第二天一早,三個人都驚訝的發現謝爺爺居然給他們做了早飯,一大早就笑意盈盈的等着他們吃早飯。
元琪打着哈欠一臉的不可置信,隨即問道:“爺爺,您沒事吧。”順勢還摸了摸謝老爺子的頭。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爺爺今天一時興起,就想着你們調查案子辛苦了,給你們做做飯,我老了,很多事情都幫不上忙了,也只能幫你們做做飯了。”
“爺爺,您太客氣了。我們能吃到爺爺親手做的飯,是我們的福氣呢。”慕長安一邊坐着一邊開心的說道。
“看看。還是長安丫頭會說話。”謝爺爺滿臉堆笑:“來來來,吃飯之前先嚐嘗我做的桃花羹,以前她奶奶活着的時候,可喜歡吃了,幾乎每天都有吃一碗。原先這院子裡只有一顆桃樹,後來我又種了幾棵。一晃這麼多好過去了,我都記不得我那老伴的模樣了。”
紀南衡飲了一口,慢慢放下勺子,問道:“這些桃樹都是爺爺種的嗎?”
“是啊,都是我種的啊,還記得當時爲了這幾棵桃樹,可是費了我好大勁了,不過後來看着她奶奶吃着桃花羹的幸福樣子,也就覺得值了。”老人洋溢在過去的幸福之中。
爺爺好偏心,以前從來就不會給我做。以後我想吃了,你要是不給我做。那我就纏着你,直到你給我做爲止。元琪嘟囔着嘴,心裡埋怨道。
“爺爺,你做的這個桃花羹真好吃。”慕長安原本就是個吃貨,現在見到吃的,當然停不下來了。
“長安喜歡吃。那我向爺爺學了,以後做給長安吃可好。”紀南衡一臉寵溺道。
元琪看看紀南衡,又看看慕長安,一臉興奮:“衡哥哥,你看長安姐姐臉紅了。”
這丫頭,謝爺爺敲了敲元琪的腦袋。謝爺爺歷經歲月,自然看的出來眼前的這一對有情人心裡都是有對方的,他爲他們感到高興。
今日慕長安着了一身桃色衣裙,腰間掛了一些流蘇飾品。自從失明後她的頭髮都弄的很簡單,此時也只是隨意用帶着束着,任其垂在自己身後。可是就是這個樣子,卻讓人眼前一亮,猶如桃花仙子下凡。
“長安姐姐,你可不知道,衡哥哥今日一直盯着你,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呢。”元琪一向是直來直往的。
紀南衡冷不丁的被元琪這樣一調侃,面上也是有些潮熱,可是他想來處事不驚,很快就恢復如初了。
“美人在側,自然是要多看幾眼的。”
慕長安只當做聽不到,只是走她的路。
先前問了謝爺爺,知道了永安鎮上的大戶一共有四家,所以他們打算一家一家的查看。他們來到第一家,王家。
王家對他們的到來顯然很不樂意,也是,對方是來調查兇手的,換做誰,誰都不會樂意的。
“王叔叔,我們是來……”元琪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元琪,我是看在你和謝爺爺的面子才答應讓你們來查的,不過我事先說好了,鴛鴦林的是可是和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對面被元琪稱爲王叔叔的人很不客氣。
慕長安趕緊解釋:“王叔叔,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們也知道鴛鴦林的事和你們無關,我們來只是單純的想把事情查清楚,並不是說我們懷疑你們。”
“哼,誰知道你們什麼居心。要說誰最值得懷疑,我看就是你們,你們能夠在鴛鴦林來去自如,怎麼不查查自己呢。”
元琪也急急忙忙的幫着解釋,慕長安和紀南並沒有惡意,只是來問問情況的。
可是對方顯然並不領情:“你們要查什麼就趕緊查,查完了就趕緊走吧,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管家,帶着他們去查。”
三個人面面相覷,這讓三個人都犯難了,第一家就這樣的態度,可想而知後面幾家的態度。看來這調查進展的不是很順利。
三個人進去查了一番也沒有查出什麼來,王家只有兩個兒子,排除了脂粉的可能性。而且王家也種了桃花,可是那桃花並沒有被人折過的跡象。三個人都有點泄氣,第一家沒結果,只能往第二家查了。
一連三家下來,他們都深深感覺到看人臉色是什麼感覺,而且這三家都沒有查出什麼。還有最後一家,若是再無情況,那麼他們的線索也就斷了,這讓三人犯難了。
最後一家是花家,花家老爺,早點間便過世了,花夫人寡居多年從來不會輕易出門。所以鎮上的人見她的次數也是少的可憐。不過據說這位花夫人可是人間少有的姿色,可是每次出門她都戴着面紗,衆人對她的面容,也只是猜測而已。
“花夫人,我們此次來是……”
“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不就是鴛鴦林的事嗎,你們要查什麼就查吧,我這裡就我還有幾個丫頭。有什麼需要,跟我說就是了。”
難得這麼配合,這讓三人都有些不適合。
紀南衡做了一個禮:“多謝花夫人的理解。”
“哎呦,公子哪裡的話,公子是爲永安鎮出力,我這婦人雖然沒什麼遠見,但是也知道居安思危,我也想讓鴛鴦林的事快點結束,省的我也整天擔驚受怕的。”那婦人雖然臉上戴着面紗,看不清楚容貌,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流露出一股風塵之氣,這讓紀南衡有些反感。
“夫人,可否將你的脂粉給我看一下。”慕長安柔聲道。
花夫人顯然對突然出聲的慕長安很感興趣,連聲音都帶了幾分快樂:“哎呦,哪裡來的小娘子。生的可是花容月貌呢。”
花夫人從椅子上起來,一把抓住慕長安的手,細細打量着她。慕長安饒是看不見也感受的到她的目光,頓時全身上下不舒服。
慕長安又重複了一遍,讓花夫人將她的脂粉給她看一下。
“這有何難。小梅,去我房間拿來。”花夫人抓住慕長安的手還是沒有放開。
紀南衡見狀,連忙上前解圍:“花夫人,這是在下的娘子,有些怕生,冒犯了夫人還請夫人不要見怪。”紀南衡一邊說着一邊不懂神色的將慕長安拉回自己身邊。
“是啊是啊。”元琪在一邊幫腔到。
“呦,紀公子心疼了,我只是看到慕姑娘的美貌,一時驚爲天人,沒想到大家都誤會了。”
說話間丫頭便將脂粉拿來了。
“遞給慕姑娘吧。”
慕長安將脂粉打開,摸了一點在自己手上,又湊到鼻下聞了一下,隨即便還給了花夫人。
“慕姑娘可是喜歡這脂粉,這樣吧,這脂粉是我自己調製的,外面買來的,我嫌棄不好,如果姑娘不介意,我送姑娘一盒吧。”
其實慕長安心裡是想拒絕的,這脂粉太張揚了,不適合她用。可是花夫人卻已經派人送來了,她推脫不開,只好收下了。
三人離開花家的時候都鬆了一口氣。這花夫人也太熱情了。
既然都已經調查完了。三人也打算回去了,調查了一整天,還是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紀南衡想着會不會是他們調查的方向出錯了。看來得換一種方式了。
走到半路,慕長安只覺得渾身無力,且身上熱的緊,而且似乎伴隨着陣陣頭痛。剛開始她以爲只是這一天太累了,並沒有注意,可是走了一段路以後,這種跡象越來越明顯。
紀南衡察覺到了慕長安的不對勁,可是此時慕長安也暈倒了。紀南衡心下一荒,連忙抱着慕長安往客棧趕。元琪在一旁也是嚇壞了,連連跟在後面。
“爺爺。爺爺,快來呀。”元琪一進院子就急急忙忙的趕到。
謝老爺子探出了一個頭:“這丫頭,咋咋呼呼的。”卻看到被紀南衡抱着的慕長安,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連忙拿了藥箱上去。
“爺爺,長安怎麼樣了。”一旁的紀南衡反覆問道。
“長安丫頭的脈搏正常,呼吸也正常,雖然表面上看着是像過度勞累所致,但是又沒有過度勞累的症狀。”
紀南衡急急的問道:“爺爺,是否和她的眼睛有關。”
“不,她的症狀似乎是中了什麼,恕老夫醫術不精,竟然診斷不出來長安丫頭是何原因。”謝老爺子嘆了一口氣。
“爺爺,你倒是快點想想辦法啊。”元琪在一旁都快要急哭了。慕長安就像她姐姐一樣,現在她出事了。元琪心裡自然不好受。
“元琪,你照着這方子去熬藥。快去。”謝老爺子迅速寫下一張藥方。
元琪拿了藥方,便急急忙忙的向外奔去了。
接着,謝爺爺問了一些他們在外面的情況,當然,主要問的是慕長安接觸了些什麼。
紀南衡想了一想,若說奇怪的事,便是在花夫人家,便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謝爺爺一臉擔憂,連忙讓紀南衡將那脂粉給他看看。
紀南衡從長安懷裡拿了脂粉遞給了謝老爺子,只見他先拿銀針試了一試,又放在鼻子下聞了聞,最後搖了搖頭。
“唉,這脂粉雖然沒有毒,但是其他問題我也也看不出來,而且這脂粉的成分,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慚愧啊。”謝老爺子嘆了嘆氣,聲音頗是無奈。
“爺爺,這脂粉是從花夫人處得來的,我再去一趟花家,一定問清楚情況。”紀南衡說着便要出門。
“孩子,不急,長安丫頭只是昏迷,不會有性命之憂,你這樣過去,就算是花家夫人真的做了什麼你也無憑無據的,反而打草驚蛇。”
紀南衡這樣一想,謝爺爺的話倒也在理,他就這樣過去,反而會弄巧成拙,事情反而就不好辦了。還是等到天黑了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