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遞消息,雲初一時沒反應過來,看着慕長安細細扒拉着面前的醋溜蝦餃,頓時明白幾分。
還沒待他開口,只聽到衾王幽幽的開口,“假裝中毒,讓店小二傳遞消息。”
既然毒藥下在了慕長安和衾王的飯菜裡面,他們自然不能辜負下毒者的一番好意,將計就計,狀若無意的將米飯波出來一些,又挑啊蝦餃望桌子低下藏,做出一副吃過的樣子。
慕長安會意,趴在桌子上,衾王亦同樣趴在桌子上面。
雲初一拍桌子,砸了自己面前的碗,頓時散了一地的米飯。“小二……”拖長聲音,足以讓店裡面的人聽到。
店小二連忙奔上來,腳步重重的踩踏在木板梯子上面,抖落許多灰塵。
店小二沒有看到,下面有一波正在吃飯的人將目光投向了他。
“小二,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我們飯菜中下毒,快些將解藥拿出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店小二看着桌子上面趴着的兩個人,臉色頓時煞白,怎麼他纔下去的功夫,他們就中毒了呢,顫抖着身子,急急解釋,“客官,我沒有下毒,況且我知道你們……”
“你還狡辯,飯菜是你送的,茶也是你端進來的,難不成我們自己給自己下毒?”
店小二一時無語,頭上急出了冷汗,後背發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店家掌櫃聽到上面的吵鬧聲,連忙放下手中的賬薄,顫微的身子,一手扶着樓梯邊的橫欄,提着衣服前襟,快步移了上去。
“客官,怎麼了?”還沒踏進去就開口問着,待一隻腳踏進去,看到倒在桌子上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客官,這……這是怎麼了。”
“哼。”一拍桌子,茶水濺了起來,茶杯受到力量發出輕顫的聲音,店掌櫃一愣,嚇的打了個抖。
“掌櫃,你們送上來的飯菜我們的人吃了後中毒了,快些拿出解藥,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哎呦,客官啊,這可真的是天大的冤枉啊,我做小本生意的,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毒啊,冤枉啊!”掌櫃的雙手垂着大腿,躬着身子作冤枉態。
雲初抽出腰間的飛雲劍,置在桌子上。
那掌櫃見他拔劍,嚇的更加厲害,身子忍不住的顫抖,眼神低垂,不敢看雲初的眼神。
“怎麼,心虛了!”
“大人,我們沒有下毒,我們店開了幾十年了,怎麼會下毒啊。”店小二和着道。
“就是就是,大人,你要明查啊。”
雲初自然知道毒不是他們下的,這一幕自然是演給別人看的,鬧到這個樣子,也該差不多了,“人是在你們店裡面出事的,現在你們想推脫責任,還不快些請大夫來。”
掌櫃張了張嘴,這裡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況且又是大雪天,讓他去哪裡請大夫啊。可是看看雲初的臉色,請不到大夫的話卻不敢說出口。連忙抖了抖前面站着的店小二胳膊。
店小二隨即道:“大人,這裡……這裡找不到大夫!”
“找不到大夫就快去找解藥!”一聲怒吼讓掌櫃從樓上嚇到了樓下,哆哆嗦嗦的下樓,腦海中卻還是方纔雲初赤目暴怒的樣子。
“喂,掌櫃的,樓上發生了什麼事?”一男子呼喚着。
掌櫃看了樓上一眼,見雲初沒有出來,這才連忙踱到坐着吃飯人旁邊,小聲的將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他們。
“不會我們菜裡面也下了毒吧。”說話那人敲着碗沿橫眼看他。
掌櫃的心裡一慌,連忙道:“哎呦,客官,我巴不得多來幾個客人照顧我生意,又怎麼會在菜裡面下毒呢,我是個生意人,不會幹這種事。”
說話人點點頭,似乎掌櫃說的話很有道理,“那屋子裡面的人情況怎麼樣了。”
掌櫃擺擺手,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別提了,有兩個人中毒了,此時倒在桌子上呢,沒中毒那客官讓我請大夫,可是這方圓十里哪裡請的到大夫啊。”說完又看了一眼樓上,連忙跑了。
“要不要動手?”
“主人還沒有命令,再等等,他應該收到消息了。”
店小二在房間裡,看着一言不語的雲初,垂眸不敢看!
空氣裡面靜的讓人心裡發慌,店小二忍不住,剛想解釋他們沒有下毒,就看到雲初捂住了自己嘴將自己拉到了門後。
腳步聲由遠而近,是朝着他們房間來的。
店小二忍不住的睜大了眼睛,努力看着雲初,雲初卻依然捂住他的嘴,沒有給他半點喘氣的機會。
門是被撞開的,一些身穿黑衣,蒙面的人提着刀闖進來,店小二沒見過這樣的場面,眼睛都直了。張了半天的嘴,卻沒有發出聲音。
雲初緊了緊劍,看着黑衣人慢慢靠近慕長安和衾王兩人,一手握着刀,一手去探他們的呼吸。
雲初一把將店小二推開,提着劍便砍了上去,倒在桌子上的兩人瞬間站起身子,黑衣人一愣,隨即知道中計,轉頭就要離開,轉過身子卻發現店小二哆哆嗦嗦的將門關上了,此時正把着門,一副不許出去的架勢。
離他最近的黑衣人擡高的手,眼看就要砍了下來,店小二嚇的臉色蒼白,腳底發軟,竟是一步也走不了,千鈞一髮之際,雲初扔了手裡的飛雲劍,直直的朝着黑衣人砍下去的方向打過去,刀劍相碰,黑衣人手裡的刀猛然轉了個方向,而云初的飛雲劍穩穩的插到門前,離店小二的耳朵不到半分的距離。
店小二半天不敢看,只覺得的沒有疼痛傳來,這才勉強轉過頭,待看到劍插在門裡才放下心來。
看黑衣人又要砍向自己,連忙拔門上的劍,可是無論他怎麼拔那劍卻沒有要動的痕跡,依然穩穩的插在門裡面。
雲初飛身過去,擋在了店小二面前,輕巧的化解了黑衣人的功力,房間裡面的慕長安和衾王此時也和黑衣人打了起來。
黑心人雖然多,但是武功不及他們三人,沒過多久便敗下陣來。
慕長安扣一個黑衣人,“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冷冷一笑,“長安姑娘,兩次三番的從我們主子手裡面逃過一劫,這次你可就沒那麼幸運了,主子正等着你呢。”
慕長安一愣,原來是之前劫殺她的那夥人,難怪沒有給雲初下毒,只不過他爲何也要衾王的命呢。
慕長安一腳將黑衣人提到門框邊,“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慕長安隨時奉陪。”
黑衣人摸了摸嘴角的血,“主子約你們明日正午十分在離客棧十里遠的地方比試,說是老規矩。”
說完黑衣人通通撤了出去。
“你們就這樣讓他們都跑了,萬一他們在回來。”
“他們不會回來了。”
店小二一臉不解,卻也知道此時不適宜發問,只能站在一邊聽他們說話。
雲初看了一眼店小二,“你不走?若是你知道了,恐怕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店小二笑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方纔驚險的一幕到現在都有些心有餘悸,只不過他打定了主意跟着他們幹一番大事業,所以無論如何再危險他也不會因爲害怕就退縮。
三人見他堅持,便沒有多管他。
“唉,在你們兩個討論前面是不是應該給我們普及一下,讓我在知道知道殺我們的到底是什麼人。”衾王不滿的敲着桌子道。
慕長安略微點頭,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你衾王。
衾王聽後狐疑的盯着雲初看,只給他們兩個下毒,沒有給雲初下毒,況且按照慕長安的說法,之前兩次她脫險都是因爲有云初在場,那白衣人看在雲初的面子上這才放過慕長安。
“雲初,那白衣男子該不會是你什麼遠房親戚吧。”衾王適時猜測。
雲初白了他一眼,是你的遠房親戚。
心裡卻忍不住的猜疑,白衣男子不會無緣無故的放過他,這其中到底是什麼理由,況且從白衣男子三次的行動來看,無論他做了什麼,白衣男子都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長安,連你都跟着他胡鬧。”
慕長安笑笑,聰明的閉嘴。
衾王卻一副不怕死的模樣,“怎麼,那你可解釋解釋爲何他們只給我們下毒,而沒有給你下毒,況且長安方纔也說了,她可是因爲你才從白衣男子手下逃一劫的。”
“我……”我了半天卻沒有了下文,只能鬱悶的倒酒喝。
衾王搶過去他手裡的酒,繼續,“哎,萬一謝酒裡面也下了毒呢,不過不怕,就算你真的中毒了,白衣男子也會給你解藥的。”
“你們兩個別鬧了,現在就是要感覺想辦法出來,明日一戰,就算是合我們三人之力也不是他的對手。”說完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一般,在他們比試之前,是否可以先試探白衣男子一番,說不定可以找到他的破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