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斷變化的景緻,慕長安懷疑是有人故意設了,讓她進入裡面的,擡頭看看天空,一運內力,可是她的內力像被壓制住一般竟然施展不出來,慕長安想着快些離開這裡,徒手攀上了假上,可是一摸到假山,自己的雙手便陷了進入,連忙將手縮回,不可置信的看着假山。
這山難道是假的嗎?小心翼翼的伸出雙手,又一次摸向假山,雙手再一次陷進去,慕長安上下動了動,裡面居然是空的。
自己可以將雙手伸進去,那麼是不是自己的身子也可以進去呢?
慢慢的靠近假山,漸漸的將自己的身子隱入假山中,果然,裡面是空的,沒過多久她便進去了。
步子放輕,小心翼翼的看着裡面的景色,這裡似乎是一個房間,但是好像又不是房間,剛進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腳下的路還是石子鋪成的,只是裡面極黑,看不清周圍是何物,而且這裡面似乎很冷,饒是穿了很多衣服,她還是覺得自己忍不住的顫抖。
慕長安摸索着,一點一點移動着步子,慢慢的靠近牆壁,不經意間摸上牆壁的時候,猛然一縮手,這牆壁,好像是用寒冰砌成的。
慢慢的將後背靠近牆壁,寒冷意漸漸襲來,雖然有些冷,可是後背靠着牆壁的話,遇到什麼危險,便不用腹背受敵。
不知道走進去多久,前方漸漸地有了光亮,只是那光忽閃忽滅,不甚清楚,一時間,慕長安竟不敢在上前了。
停住了腳步,只是突然間腳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慕長安心中一驚,連忙跳起身子,在叫出聲之間,急忙用手掩了嘴,緊緊的咬住下脣,死死的盯着腳下,只是腳下一片漆黑,心裡的恐慌越來越甚,一動不動,等了片刻,才覺得腳下的東西不在了。
長吁了一口氣,心裡的恐慌感慢慢褪去,慕長安摸着牆壁,忍着寒牆傳來刺骨的冰冷感,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光線越來越明,慕長安加快了步子向前方走去。只是走了許久,卻感覺光線越來越遠,似乎她走的越遠,那光亮就離她越遠,向後面網速快,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既然回去也出不去,那麼往前走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輕輕的放低了步子,又查了一遍內力,內力一直被什麼東西壓制着,使不出來,若是有什麼危險,恐怕她真的要葬身在這裡了,可能到時候自己真的出什麼事了都沒有人知道,又有誰會知道她竟闖進了這裡呢。
又走了大學一盞茶的時間,她覺得更冷了,至少底下的石子路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和牆壁上上一模一樣的寒冰。
沒了內力護身,此時的慕長安就如同一個普通人一半,肩膀上的披風似乎也感受到了寒意,薄薄的結了一層冰。慕長安的臉上,睫毛上也渡上了一層冰。
打了一聲噴嚏,慕長安緊張的聽着周圍的動靜,周圍靜悄悄的,寂靜的彷彿這世界傷只有她一人一樣。
進來沒多久,她便害怕了,在怎麼堅強,她都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已,不知道是什麼的動物,還有這無盡無邊漫長黑暗的路,可是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堅持,不能怕,一但自己的心被恐懼佔領,那麼她就真的走不出去了。
似乎亮點大了一些了,這世離的近了些嗎?慕長安已經累到了極點,扶着寒壁的雙手早就失去了直覺,她只覺得自己全身僵硬,向前走,只是憑着本能而已,甚至連呼吸都困難了。
終於,光亮一點一點透過來,漸漸地,她可以看到自己的雙手,虛弱的往牆壁上一靠,卻發現對面寒壁上隱隱印出了一個人影。
慕長安雙眼睜大,像是看到了鬼魅一般,突然間迅速的閉上了眼睛,蹲在地上,身子忍不住的顫抖,緊緊的抱着頭,不敢在看一眼牆壁。
過了許久,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周圍還是一片寂靜,慕長安一顆心懸着,七上八下,慢慢的將頭探出來,認命般的睜開眼睛,向對面牆壁走去,到了牆壁邊,卻發現方纔看到的人影是自己,這牆壁,竟然能將人的照出來。
轉身看向自己方纔依靠的牆壁,果然對面牆壁上也有一個影子,只是光線微弱,照到這裡是似乎又被什麼東西阻擋了,照出來的人影是變形的,原來方纔,她是被自己嚇到了。
身子慢慢滑下來,喘着粗氣,休息了許久,平復了心情,這才繼續向前方走去。
光亮的盡頭,是一間寒冰鑄成的屋子,慕長安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四周都是寒冰,而每一面牆壁上都掛了一顆珠子,光亮便是由珠子發出來的,只不過上面好像罩了什麼東西似的,一合一開之間纔會導致光線忽閃忽閃,日顆珠子開合的時間不同,所以屋子裡並沒有陷入黑暗。
屋子空間很大,雖然只有四顆珠子分別掛在四周,可是卻將屋子照的如同白晝一般,況且寒冰本身就可以反射光線,這樣一來,屋子裡有什麼東西都一清二處。
向前幾步,慕長安腳下一拌,身子直直的向前面傾去。連忙撐開雙手,卻發現面前的是臺階,只因爲地上有太多的白霧,況且地上的寒冰又出奇的透明,一時間,她竟沒有發現。
細細看了一番,才發現這臺階竟是向上的。
從下而上,拾階而上,一步一步,踩在冰冷的地面,慕長安似乎覺得時間在這裡靜止了。
走到最高的一層臺階,卻發現向下又是一排臺階,原來屋子被分成了兩個部分,由臺階隔開,只是方纔她並沒有發現,以爲只是一個單純的一個房間而已。
慢慢的像下走着,方纔留心數了數上來的臺階,現在發現上來的和下去的是一樣的,或許臺階兩邊是一模一樣的兩個房間,只是這裡是何人建成的,怎麼房間裡都是寒冰,況且,爲什麼一進這裡,她的內力便被封住了。
一襲白衣,氤氳在一片霧氣中,竟像天上的仙子一般,只是她此時怎麼有心情觀賞。
房間很空曠,慕長安看了許久,才發現中間擺着的冰棺。如同地上的寒冰一樣,皆是透明的,上面還透着白霧。
蹲下去看了看,冰棺裡好像放着一本書,慕長安起身,站在冰棺旁邊,冰棺上面的冰蓋很厚,她試着擡了一下,冰蓋卻紋絲不動。
無論她怎麼用力,頭上都冒出細汗水,可是蓋着的冰棺卻沒有要移開的現象。
“誰人造的,造這麼重作甚?”嘀咕了一句,靠在前面想着辦法,或許裡面的那本書上面記載着出去的方法也未可知呢。
只是自己武功被壓制,有這個想法卻也是徒勞。
靠了半響,慕長安覺得放棄這個冰棺了,仍自走着,這間房子裡竟然有些柱子,柱子上鏤着各種各樣的圖案,中間有些凹進去的小空間,竟擺着各種各樣冰雕的小物件,慕長安看的有趣,誰人這般手巧,竟然雕的這般栩栩如生。
繼續向前,一間小小的屋子印入眼簾,慕長安走進去,卻看到一張用冰制的牀,周圍的凳子物件,皆是用冰塊製成的。
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誰人這麼愛冰,從走進來開始,所見若看,皆是用寒冰製作而成。
桌子上一個小小的酒杯,晶瑩剔透,剎是好看。
“你是何人?”
慕長安一驚,轉頭看向門外,一個白衣服白鬍子白頭髮的人站着,若不是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她真的以爲面前站着的人不是人。
“前……前輩,我是誤闖進來的,對不起。”驚嚇間連忙將酒杯放下。
來人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她,徑直走進來,放下手中的一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連罐子都是冰的,在看看眼前的人,頗有那麼幾風仙風道骨。
“坐!”
慕長安錯愕,隨即反應過來,看着散發着寒氣的凳子有些發怵。咬咬牙,正想緩緩坐下去,卻被眼前的人壓住肩膀,使勁一按,慕長安只覺得落座的一瞬間,寒氣侵入自己的身體,連接着打了幾個噴嚏。
“女娃娃就這點本事?”老人擡眼橫眉。
“喂,冰塊老頭,我內力被封住了,自然怕冷。”慕長安也不害怕了,他雖然初見駭人,但是卻有喜怒哀樂,是個活生生的人,既然這樣,她又有什麼好怕的。
老人慢慢的將罐子裡的東西倒去一旁的冰碗裡,推到慕長安面前。
“這麼多年來,你還是第一個進到這裡來的人,還是個女娃娃。”
慕長安有些得意,誰說女人就不能進來了,她不是安然無恙的進來了嗎?
擡起桌子上的碗一飲而盡,原來是蜂蜜,舔了舔舌頭,意猶未盡,將碗一推,老人適時皺了皺眉頭,“女娃娃,你就不怕我下毒嗎?”
慕長安笑了,“這裡就只有你我二人,況且我內力被封,你要是想殺我,何必拐彎抹角的用這種方法給我下毒,一刀瞭解了我豈不是痛快。”
“你這丫頭,倒是爽快,甚合我心意,既然來了,就陪我老頭子。”
慕長安手上動作一頓,什麼,竟然要把她留在這個鬼地方陪她,雖然她承認,造這個地方的人頗有才華,但是她也不能在這裡待一輩子啊。
況且還有許多事等着她去做,而且她失蹤了,紀南衡和雲初肯定很着急。
“老爺爺,你告訴我出去的方法吧。”
“不叫冰老頭了?不過你看我年齡像是做你爺爺的人嗎?”
慕長安一愣,細細的打量着他,白髮白眉白鬍子,不是老頭是什麼,不過看他的臉,好像真的還沒有老。心中不禁有了疑惑,是什麼原因讓他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