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衡動作一頓,生怕吵醒熟睡的女子,看了半響,卻發現她只是囈語了兩句,才放下心來。
紀南衡走到她身邊的時候身體上帶着些許色氣,因爲在熱水中浸泡了許久,身子極暖和,將慕長安抱在懷中的時候,女子沒有醒過來,反而尋了一個了最舒服,連心情都好了許多。
“我讓他們把桌子收拾了,待會會有丫鬟給你送藥,我走了。”她在待在他屋子中到底是不合適的,還有采月,這個時候,她纔是最應該待在這裡的人,想來想去自己還是離他遠一點,她不想再出現什麼狀況了,而且自己武功盡失一件事,她還要好好問問李宗,到底要如何才能恢復。
剛起身走了幾步,卻發現頭有些暈,撫了撫頭,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她才喝了一杯,這酒絕對不會這般烈的。
身子一歪,就要往地上倒去,只不過旁邊的人卻很快撫住了她,慕長安倒進一個溫暖的懷抱,意識昏迷之前,惱怒的道:“紀南衡,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斷斷續續的說完,意思已經完全昏沉,閉上眼睛,安靜的躺在紀南衡懷中。
紀南衡看着她軟軟的倒下去,臉上籠罩了一層霧色,眼睛裡看不出情緒。
許久,纔將女子放到牀榻上,在旁邊站了許久,才喚了丫鬟進來收拾桌子。
丫鬟進來便看到了睡着的慕長安,不禁笑了,“慕姑娘當真是累極了,她一進廚房便動手爲紀公子做飯了,我們想忙,卻被她拒絕了,想來慕姑娘對紀公子極好的。”說完臉色卻變了,猛然想起來紀南衡要娶的人是採月,不禁有些害怕,雙手微顫抖。
“收拾好了就下去吧。”
丫鬟擡頭,心裡一陣愜意,將桌子上的剩菜碗碟收拾好,端着東西,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屋內,將手中東西放下,轉身將門帶上。
屋子裡再次安靜下來,紀南衡坐在桌子旁邊靜靜地看着慕長安。
難怪他覺得那味道甚是熟悉,原來竟是她做的,許久沒吃過她做的飯菜,竟然連味道也記不得了。
嘴角微微上揚,此時此刻,她離他這般近。
是的,他知道她貪杯,便問丫鬟要了一壺酒,在酒中下了,這還是當初慕長安對他使用過的,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做這種事來留住她。
是怕嗎?
怕她離開,怕她就這樣一聲不吭再次離開!
是怕的,否則他又怎麼會給她用了,還是不想讓她這般離開吧,就算讓她親眼看到他穿上婚服,也不想就這樣看着她離開,更何況,他的計劃裡不能缺少她。
如果能將她留在它身邊,他不介意用這樣的方式,哪怕她醒來恨她,能夠爲了救他不昔賠上她的性命,這點恨又算得了什麼。
細細的落下一吻,卻捨不得離開,什麼時候,她就像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在也不能分開。
門外響起敲門聲,紀南衡起身去開。
“你這小子,若不是丫鬟來說你已經大好了,我還在擔心呢,怎樣了,可還有哪裡不舒服的。”衾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進來。
卻在踏進來的一刻頓住了腳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牀榻上的人,又看看紀南衡,吃驚的道:“你……你們……你們不會……”
“王爺?”紀南衡輕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未免想象力太豐富了。
“等等,空氣中有些酒的氣味,長安不會是喝醉啊吧,不過要達到喝醉的程度,這點酒氣分量不夠,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給她用了!”淡淡開口,好像在說今天天氣不錯這般輕鬆。
衾王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又看看牀榻上的人,他們之間原本就有矛盾,這樣一來,等慕長安醒了可不得恨死他,不用想都能看的到的未來,紀南衡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