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打算放了我?你就不怕我再指揮大軍來圍剿你?”
聽着李衛國打算放了自己,朱紹良非常的驚訝,照理說自己再怎麼也得被囚禁什麼的吧?難道自己在做夢?
“你沒聽錯,你想在我這待着,我還沒糧食給你吃呢,自己回去找你們委員長玩去吧。當然你們若是還敢派軍來圍剿的話,我不介意多消滅點你們的部隊,當初我兵力那麼弱小的時候,我都不怕你們,現在更不可能怕了。
對了,若是你碰見你們委員長,問個好吧,畢竟學生一場,下次多送點武器過來,我會感激不盡的!”
李衛國這個時候哪像一個紅軍的高級指揮官,就像一個無賴。
“我會的!”
幾天後,李衛國就把朱紹良送離了蘭州,就在他返回蘭州的時候,一件事的發生震驚了整個西北以及整個紅軍。
原來當天回城的時候,發生一件行刺案,而且行刺的人還是穿的馬家軍的衣服,幸好一旁的警衛員推了一把,李衛國這纔沒出大事,但手上還是中了槍。
而聽說,有人穿着馬家軍的軍裝來行刺李衛國,馬鴻賓趕忙來探望,並證明不是自己的指揮的。因爲若是真的和馬家軍有關係,那投降的馬家軍以及他馬鴻賓都有嫌疑,甚至出現大清洗,之前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
“總司令,馬鴻賓來了!”
馬鴻賓雖然變相被紅軍軟禁了,但是在蘭州城還是可以自由活動的,當然即便是自由活動,身邊也有保衛局人看守,跑是跑不掉的。
“讓他進來!”
此時的李衛國正在接受治療,醫生剛剛給他把子彈取出來,正給包紮着呢。至於取出的子彈則是連着工具被送了出去,留在屋裡也非常的晦氣。
“李總司令,聽說你受傷了,沒什麼大礙吧!”
人還未到,馬鴻賓的聲音就從遠處傳來了,言語之間充滿了關切和擔憂。
“沒事,就是胳膊估計得掛一段時間了!”
“總司令,你要相信我,我既然已經選擇投降貴軍,就斷不會在這個時候找人加害於你,還望總司令明鑑啊!”
此時的馬鴻賓一臉的擔憂,生怕眼前這位比自己小十幾歲的男子因爲這件事牽連他和他的家人,今天來就是專門爲了這件事的。
“馬局長(被李衛國發配到水利局去了,當然這個水利局還是空架子),你別擔心,這件事一年不是馬家軍的人,那人不是西北這邊的人。”
看着眼前被嚇着的馬鴻賓,李衛國只能安慰道,若真是他的人,對方就不會還能來找他了。
“總司令,那沒什麼事,我就告退了!”
“下去吧!”
在馬鴻賓下去之後,李衛國的臉色也變了,自己平白無故被刺殺,放誰身上會不生氣。
“那人還沒有招嗎?”
李衛國問着一旁的李振華道,此時的他聲音非常的冷漠。
“還沒有,那個刺客顯然是受過特殊訓練的,不會是西北這羣馬大哈能培養出來的!”
李振華也很生氣,事發時他不在,也是事後得知,在看到自己堂哥那一手的鮮血,他也怒了。在得知刺客被抓之後,他還親自跑去審訊室審問,可是就不見結果,這讓他也覺得很愧疚。
“帶我去看看,我倒想知道到底是誰,想取我的性命!”
此時的李衛國就像一隻憤怒的狼王,正在尋找目標報復,那眼神讓李振華這個久經沙場的將軍都覺得可怕。
“快說,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快說!”
沒個黨派都有那不爲人知的一面,更別說是情報部門這個讓人覺得神秘的組織。在左手綁着繃帶吊在脖子上的李衛國和李振華來到審訊室的時候,那熟悉的鞭打聲以及怒喝聲在這個地下室一直響着。
“總司令!”
“總司令!”
在李衛國來了之後,審訊室守衛的這些士兵都紛紛敬禮,在看到自家總司令那綁着繃帶的手,都用惡狠狠地眼神看着那個掛在審訊架的男子。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那個刺客都死了n遍了。
只見此時這個刺客已經是遍體鱗傷,不過保衛局的這些人顯然知道分寸,沒有下死手,這種刑法會讓犯人覺得很疼,但是卻不會有生命之憂。
“總司令!”
見自家總司令親自來了,審訊的幾人都趕忙起來敬禮。
“他還沒招嗎?”
李衛國看着幾米外的那個刺客,淡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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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的嘴很硬!”
“是嗎,我倒是看看他的嘴有多硬!”
說完李衛國就來到這個刺客面前,此時這個刺客身上的傷痕很明顯,人也披頭散髮的,不過面容倒是挺俊俏的,看樣子年齡不大。
“我想想啊,你這穿着一身馬家軍衣服,可是你不像在西北待過很久的人,就你這能力,馬步芳、馬鴻逵等人可是訓練不出來的。
在國內,特務能訓練的這麼好的我也就知道三家。一是日本的特高課,不過暫時我沒跟他們沒多大沖突,他們也不至於派刺客來殺我;而就是陳立夫的調查科,不過應該沒有把勢力伸到西北吧;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你是藍衣社的吧!
開玩笑的,我知道你是日本人派來的,來人把這個人吊在蘭州城門口,就說是日本人的間諜。”
李衛國的話非常有魔力,特別是在李衛國說道藍衣社的時候,刑架上的刺客明顯反應有點過了,雖然動作不明顯,但還是讓李衛國發現了。不過李衛國後面的話鋒一轉,讓旁邊的人沒反應過來。
“你纔是日本人的間諜,我是正經的中國人。你殺了我吧,你們這些反抗政府的共匪,我們的人下次一定會取掉你們的狗命。”
衆人沒想到,在總司令淡淡幾句之後,那個刺客就變得非常的激動,這倒是有點出乎他們的意料。
“說說吧,是不是你們戴處長,還是我那個學弟派你來刺殺我的,還是你們的賀書記,我那同學派來的呀!”
在剛纔那麼一試,李衛國就確認了這個刺客的身份。藍衣社的人雖然一直仇視gcd,但是對日寇漢奸也是非常的痛恨的。因爲藍衣社的成員大多是黃埔軍校裡面一些愛國青年才俊組成的,剛纔對於李衛國打算把他當作日本間諜處理,所以很是惱怒。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
這個刺客還是嘴硬,什麼都不肯透露。
“你是黃埔幾期的?我你應該知道,按理說,我是你的學長,我是黃埔一期的,雖然不是一個陣營,我倒是挺佩服你,一個人敢跑到蘭州來行刺我。”
黃埔軍校在北伐後又被老蔣在南京重開了,雖然該名爲中央陸軍軍官學校,但是被很多人稱爲黃埔軍校。這個刺客,肯定不是前六期的,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第幾期的,算作他的學弟也能說得過去。
“你這種黨國叛徒,人人得而誅之!”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個此刻還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黨國叛徒?真有意思,你信三民主義,我信共產主義,本就不是一路人,何談叛徒。看樣子這個蔣校長還真不是一般的恨我呀!
來人,不用再逼供他了,過兩天,給胡宗南送過去,這也算是他的學弟!”
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後,李衛國淡淡的吩咐道,說完就離開了審訊室,留下一臉茫然地這些保衛局成員。
“哥,你怎麼把他放了,要知道他可是差點讓你喪命的!”
聽見李衛國剛纔說的話,李振華很是不解,便跑出來勸道。
“殺他有什麼用,殺了他一個,賀衷寒、戴笠還不是會接着派人來,看這個小學弟挺勇敢的,反正我也沒什麼大事。”
“可是我們,就這麼算了嗎?那也太憋屈了!”
李振華心中的那股不甘一直存在,他巴不得把這個刺客千刀萬剮,方消他心頭之恨。
“當然不可能這麼算了,冤有頭債有主,雖然不知到底是誰指使的,但我不介意給他們一點警告。待會給丁曉鵬發電報,讓南京那邊的情報人員給那二人送上一份‘禮物’。”
李衛國冷笑道,氣氛一下變得很冷。
“是!”
。。。。。。
李衛國遇刺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西路軍以及川陝鄂根據地,連帶着丁曉鵬這個保衛局的局長都被惲代英、徐向淺等人指責,認爲他安保措施不到位,工作失職。
而受到領導批評的丁曉鵬則加大了在蘭州等地的情報人員的數量以及把怒氣撒在了藍衣社上面。
。。。。。
南京,復興社的辦公樓!
賀衷寒和戴笠一大早來到這裡上班,雖然他們是領導,但是軍人出生的他們都是準點上班,從不遲到。
“處長,你的辦公桌上有一封說是處長你的同學寄過來的信件,卑職檢查過了,沒有危險。”
一來到辦公樓,一個身穿藍衣的藍衣社成員恭敬地對着戴笠說道,對於來往的信件,他們有必要檢查有沒有危險之類的,但對於信件內容他們無權拆閱。
“我知道了,對了蘭州那邊有消息傳來嗎?”
原來蘭州的行刺案是戴笠策劃的,對於這件事他是抱着嘗試的態度試一試,因爲之前他的人一直無法靠近李衛國這些紅軍高級指揮官,畢竟對方的情報人員也不是吃素的。
“消息傳來了,說是行動失敗,我們派出的人先是被共匪抓了,後面又被放了,現正在胡宗南師長那裡。我們的特工說,匪首李衛國已經知道出他的身份了。”
“廢物,這點事都辦不好,抓了怎麼不以死效忠黨國,把那個特工調到其他雜務部門去!”
聽到自己派出的特工被抓後還暴露了身份,戴笠非常的生氣,直接把其發配了。
“是,處長,我就先去工作了。”
說完這個藍衣社成員就離開了戴笠的辦公室,屋裡就剩下戴笠一人。在部下走了之後,戴笠這纔看見桌上有一封信,拿起一看上面寫着‘雨農親啓’,好的戴笠打開了這封信,看到信裡的內容,戴笠大驚失色。
“馬上來我辦公室!”
戴笠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吩咐道。很快一個藍衣男子就來到了戴笠的辦公室,正是之前給戴笠彙報的那個男子。
“處長,發生什麼事了?”
來到辦公室的這個男子,看着自己處長的臉色不是很好,便試探的問道。
“這封信誰送過來的?”
戴笠指着桌上的那封信,厲聲的問道。
“這是郵政部門送過來的,這封信有什麼問題嗎?”
“你看看吧!”
戴笠淡淡的說道,信上的內容不是什麼秘密,他也不用隱瞞。那個藍衣男子,小心的拿起信一看,看着信中的內容,也大驚失色。
藉着二人的視線,只見信上寫着:雨農學弟,愚兄衛國在此謝謝你的‘禮物’,這是一次警告,下次或許就是炸彈了。
就在戴笠收到這個信的時候,賀衷寒也收到了,不過後者有點茫然,不過一打聽便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件事也很快在藍衣社傳開了,他們對於紅軍情報部門的挑釁感到很氣憤,當然也不乏對戴笠的嘲諷。
這一章上傳的有點晚,不清楚網站這邊什麼時候能審覈通過,還勿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