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一條大街上有着一個比較大的武館,叫作葉氏詠春拳。這家武館在西安可謂是赫赫有名,比其他的一些武館要大不少,而且招收的弟子也多。
不過行內人都知道這個詠春拳武館之所以能發展這麼快,肯定免不了後面有後臺在那撐着。這個社會就像這樣,無論你想幹什麼都得有着後臺,不然你幹不下去。而這座武館的後臺就是李衛國或者說是八路軍,因爲武館的館長葉問是軍隊的武術教練,還跟八路軍最精銳的小部隊--特戰隊有着很深的關係。
照理說,在中共的地盤上,應該不會出現武館這種私人性質團體存在的,其實這也得益於西安這個城市的存在。
雖然因爲抗戰爆發的原因,中共也很少階級鬥爭什麼的了,而是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所以對於私營經濟的管理就所有放鬆,允許出現規模不大的私人經濟,以此來活躍市場,增加特區政府的稅收。
不過像蘭州、漢中、安康等地,雖然有着不少個體商戶,但是規模不大,也都是一些小酒樓、米鋪等。但是西安不一樣,中共對這裡只是從軍隊、政府人事任免等方面下手,對於經濟只是在維持市場穩定,沒有過多的限制,也正是因爲這樣,西安的發展就很快。
不過中央也有人提出,這樣會動搖他們的根基,建議限制一下,別讓當地的反動力量壯大。不過中央礙於這樣會影響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建設,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加大了監管力度,嚴厲打擊違法亂紀的事。
此時武館裡面,葉問的練功房,此時正上演着一場激烈的對抗。
一方是用着數量並且精湛的詠春拳在迎敵,另一方則是用着非常實用的格鬥技術,雖然後者招式凌亂,但是其招招直逼要害,讓使用詠春拳的那人也在不斷地化解對方凌厲的攻擊。
噗噗噗
凌厲的拳風不斷地在屋裡響起,那精彩的進攻與反進攻的招式,讓旁人看得如癡如醉,都被這激烈的對抗的吸引住了。
“總司令!有急電!”此時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在外面響起,然後就看見一個士兵跑了進來,不過看着屋內的情況,他想打斷卻被旁邊的李忠給制止了。
而來人的動靜,也讓正在激烈對打的二人注意到了,雙方的動作也就慢了下來。
“總司令,你貌似要工作了!”只見葉問用手擋過李衛國的一次肘擊,笑着說道,不過語氣卻不是很平和,顯然是打鬥也花費了他不少力氣。
“葉師傅還是這麼厲害,我這麼凌厲的進攻,葉師傅都能輕鬆的化解下來!佩服!我中華的傳統武術果然博大精深!”只見李衛國用着習武人的那套禮節,拱了拱手,笑着說道。
此時二人已經分開了,這時旁邊的人連忙遞上來溼毛巾,讓他們擦擦頭上的汗。這麼激烈的運動,二人身上早已大汗淋漓,洗澡肯定不現實,只能說先擦擦汗。
見這位總司令這麼行禮,葉問也不敢託大,連忙客氣地回答道,“其實若真論生死決鬥,我估計這會已經倒下了!”
“葉師傅說笑了,比武切磋而已,何來生死決鬥!今天看樣子我是沒法久待了,後面有機會我們再切磋!”李衛國拱了拱手便告辭道。
“總司令,我送你出去吧!”
“我們就不用這麼客氣了,又不是陌生人見面!”
雖然李衛國這麼說,但葉問還是把李衛國送到了大門口,在對方上車後,他纔回武館。此時的武館裡面,那些學徒在院子裡念着一些基礎的招式,顯然是剛剛加入武館的。
“師傅,沒想到總司令的武術也這麼好,實在有點不敢相信!”葉問旁邊一個年輕的男子感慨道。
“總司令那個不叫武術,而是軍隊的一個殺人技。他們的招式,招招致命,因爲在戰場上,不是敵死,就是自己死,跟我們的所學的武術還是不一樣的。”葉問淡淡地解釋道。
“不過我們的武術顯然在面對這種對手的時候,豈不是很吃虧?”
“吃虧?那隻能說明你學藝不精!別看我們的招式都是死的,但是你要你學好了,能靈活運用之後,那就不一樣了。俗話說,招是死的,人是活的!
看樣子你就是平時沒有好好聽,給我打半小時的擺樁去!”
“是!”
。。。。。。
“有什麼事?”此時坐在車上的李衛國,這才問起正事,剛纔那地方肯定不適合商討跟軍隊或者政治有關的。
“總司令,剛剛蘭州傳來電報,說是總司令您跟主席通個電話,說有事與您商討!”這時李忠這才把電報拿出來,遞給了正在擦汗的李衛國的,他的臉上此時還是紅紅的,副駕駛的李忠都能感受到其一股熱氣。
“主席找我有事?”聽到是主席找,李衛國有點奇怪,難道發生什麼大事了嗎?這纔剛好有空回一次家,難道又得忙了?
既然是主席找,雖然不知道什麼事,李衛國還是很快回到自己的家中,來到書房裡,撥通了專線電話。
嘟嘟,很快電話就通了,“我是李衛國,給我轉主席家裡!”
“好的總司令,請稍等!”電話裡傳來轉接員的聲音。
“你好,衛國!”不一會兒主席那比較渾厚的聲音就從電話裡傳來。
“主席,聽說您找我有事?這剛出門,聽到你找就立馬回來了,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李衛國好奇地問道。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閻錫山那裡的事,你應該有所瞭解吧?”主席說道。
聽到閻錫山幾個字,李衛國眼皮一跳,便帶着玩味的笑容問道,“難道是閻錫山打算動手了?”
“八路軍前線指揮部以及北方局傳來的消息,閻錫山已經打算攤牌了,薄一玻等同志的現在狀況也不是很好,我想問問你的看法。”主席認真地說道。
“我的看法就是:既然閻錫山想攤牌,我們何必被動應對,直接主動逼他攤牌,反正只要我們不先出手,我們就不會擔起製造摩擦的不好名聲。”
。。。。。
兩人在電話你就這麼認真地商討着,幸好事情不大,所以也不用讓李衛國飛回蘭州商討此事,那樣太麻煩。最後的商量結果就是讓李衛國全權處理此事,不過主席明確了一點,就是不能背上製造摩擦的壞名頭。
李衛國也知道這點,對於國民黨即將發起的一次反共"gao chao",李衛國也很期待。歷史上八路軍實力比現在弱了不止一點半點,即便吃了一些虧,但在很多地方也打退了國民黨發起的進攻,現在實力更強的八路軍沒理由還會繼續吃虧。
現在李衛國則是謀劃,如何能吃掉晉綏軍一部分,讓閻錫山這個老油條聽話點。按照之前李衛國的計劃,是打算趁此機會徹底吃掉晉綏軍,不過中央覺得太過了,給閻錫山一點教訓就行了,用不着大動肝火。
中央都這麼說了,他也就只能作罷,以後再找機會去吃了實力弱小的晉綏軍吧!既然是對於晉綏軍,李衛國肯定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去對付,所以他便把林博渠、孫德清、王以哲、左權、孫蔚如這些人叫到了一起,開個會看看如何採取行動。
。。。。。
不得不說,老蔣反共的那叫真的不遺餘力。爲了讓閻錫山有機會去削弱中共的力量,他利用其民國領導人的身份,給閻錫山送了一個神助攻。
1939年5月,重慶政府下達命令,命令衛立煌的中央軍進攻運城的日軍20師團。而晉綏軍負責切斷太原至遠程的鐵路,阻擋日軍的增援部隊。
老蔣的這一次進攻,是真的進攻,只是順帶給閻錫山提供一個藉口而已。
因爲這個時空八路軍壯大太快,華北的日軍都去集中精力對付八路軍去了,加上陝西實際上也被八路軍所控制,就讓中條山遠沒有歷史上那麼重要了。歷史上之所以中條山有20多萬中央軍守着的原因,就是怕日本人趁機打過黃河,進攻陝西,從而威脅重慶。
這個時空八路軍幫他擋住了日本的兵峰,就算他把中條山的軍隊全撤了,日本人也很難打到重慶,因爲八路軍肯定會向綏寧會戰一樣,拼死反擊。當然老蔣也不會放棄中條山這個好地方,不過他覺得20多萬精銳(沒了38軍,只有衛立煌的14軍和晉城李家鈺的47軍算是比較能打的)放在中條山有點浪費,還不如趁機乾點事。
主動進攻八路軍現在老蔣肯定不會幹,因爲長江流域還打着仗呢,所以就沒打算親自動手。
此時老蔣選擇的時機還真是選的好,起碼現在華北日軍的日子是抗戰以來最不好過的一段時間。上個月綏寧會戰剛剛戰敗,日軍損失了大量的精銳部隊和物資,加上八路軍的勢力太過強大,日軍不得不集中力量對付八路軍。對於國民黨,日軍現在都不怎麼進攻了。
洛陽,第一戰區司令部,此時衛立煌正與一衆將領商量如何攻打運城。
此時的運城,是由日軍第20師團防守。這個師團是一個甲種師團,全師團人員共有28000餘人,若加上僞軍,則是有着三萬多人,分佈在運城周邊的十幾座城池裡。
不過對於這20多萬中央軍來說,並不是所有的集團軍司令或者軍長願意去主動攻打,這不作戰會議一開始,就有人不樂意了!
“衛長官,現在日本人好不容易不主動打我們,我們何必去主動進攻,萬一沒打過,還丟了中條山陣地怎麼辦?”第五集團軍司令官曾萬鍾便開始大大咧咧的說道,他的第五集團就是鎮守中條山的,這麼久不打仗,他都習慣了平穩的日子。
“曾司令,你這未戰先怯,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呀,你可是一個集團軍總司令。作爲一個集團軍主官,說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影響部隊的士氣?你若是不打,你可以向委員長說去,只要他老人家允許了,我就不管你的部隊了。”
衛立煌毫不客氣地說道。他可是戰區司令官,若是被一個集團軍司令給唬住了,豈不是很沒面子?
“衛長官,你別消消氣,老曾不是這意思,只是我們的部隊裝備趕日軍着實差不少,而且缺乏攻城的重武器,最主要鬼子還有飛機。
若是真的打,駐紮在臨汾等地日軍108師團也有可能增援,到時候我們的壓力更大,若是一個不小心,很容易把目前的局面給毀掉,豈不是得不償失!”
一旁的劉茂恩便出來當和事老,並向衛立煌說着一些目前面臨的問題。
“劉司令,你以爲我不知道這困境嗎?可是這是委員長的命令,我們不得不尊崇。但是你們要這麼想,我們有着20多萬軍隊,難道打不過只有3萬人的左右的日僞軍?”衛立煌反問着在座的諸位。
看着衛立煌那看過來的目光,衆人紛紛低下了頭,顯然對於這次戰鬥沒什麼把握。不過曾萬鍾卻低聲來了一句,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在座的都聽見了,“胡宗南還坐擁十幾萬精銳的部隊,不是一樣沒打贏嗎?”
啪
聽到曾萬鍾故意擡槓的話,衛立煌非常不滿,直接拍了一下桌子,大聲地說道,“曾萬鍾!你還能有點軍人的樣子嗎?”
“難道我說錯了嗎?蘭封會戰十萬中央軍最精銳的部隊打不過日軍一個師團;武漢會戰的胡宗南坐擁十幾萬大軍,擋不住日軍的進攻,丟了武漢的北大門。
別看我們中間也有不少中央軍,但是就論裝備,我們趕得上桂永清、黃傑、胡宗南他們的部隊嗎?”
本來這些非嫡系的部隊對於那些嫡系部隊的擁有好的資源不滿,你要能打勝仗還好說,拿着那麼好的裝備還打敗仗,這讓他們非嫡系就感到不滿了。此時曾萬鐘不管那麼多,就這麼大聲地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