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王,你好好想想,若我真的想毒害你,怎麼會挑選在我的府邸呢,那不是自討苦吃嗎?這一定是有很在暗中搞鬼,我看承王傷勢像是被下了某種藥,承王是不是在跑溫泉前面吃過什麼東西?”
承王的侍衛卻攔在眼前,“王爺,我家王爺在衾王府王爺府受傷,您可有什麼解釋的。”
承王故作生氣,訓斥侍衛不懂事,“衾王方纔都說了,是有歹人,方纔是本王一時糊塗,竟然將過錯推到衾王身上,衾王和本王感情甚好,斷不會做這樣的事,你們這些有眼無珠的奴才,還不趕快退下去。”
話音剛落,承王的侍衛便將刀紛紛放下,只是他們身後尚且有衾王的人,一時間反而出不去。
衾王淡淡一眼,“你們還不快些退下,沒有命令,一個人都不許進來,在外待命!”
這時候,溫泉池旁邊才空了,只剩下兩位王爺,和一衆舞女。
衾王心中一片清明,臉上卻一副疑惑的表情,上前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急忙道:“承王,你可要相信本王,若本王的溫泉池子有毒,承王就傷的不僅僅是一條胳膊的事了,此時尚有蹊蹺,待本王查個明白,定還承王一個公道。”
話音剛落,落在後面的舞姬卻從未袖口中掏出一把刀子,直直的朝着承王撲過來。
衾王心裡一驚,原來府裡面早就被安插了承王的人,只是沒想到卻是這舞姬,心裡直冒冷汗,只是進來的時候沒有攜帶刀劍,故而身邊並沒有其他厲器。
“承王小心。”衾王裡面把承王拉來,只是那舞女卻沒有追過去,反而直直的朝着衾王刺過來,衾王這才明白那舞女的目標是自己。
千鈞一髮之際,被衾王拉開的承王卻又猛撲過來,生生的擋在衾王面前,又猛然出腿,舞姬閃避的瞬間,刺過來的力量小了許多,卻也刺中了衾王,短刀沒入肩膀,承王侍衛連忙將舞姬一腳踹到溫泉裡面,又跳着下去將她擒住。
承王捂住傷口,臉色煞白,中衣早就被血染紅了。
餘下的舞女早就嚇的抱作一團,目光驚恐的躲在一個角落,瑟瑟發抖。
溫泉池旁邊的地上早就滴上了血跡,只不過這裡溫暖,血跡一時之間還沒有凝結。
無雙趕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面,嚇的抖了抖,扯着大夫進來。
“承王,你怎麼樣子。來人,將那兩個舞姬押下去,嚴加拷問。”
頓時,便有衆多侍衛進來,將兩個舞女押李下去,衾王餘光瞥到躲在角落下的發抖的舞女,“將她們也帶回去,務必要查出來,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謀害承王和本王。”
話音剛落,那些舞女嚇的更甚,只是一味的說和她們無關,求兩位王爺放過他們。
衾王派人一路護送將承王扶到客房中,又派了衆多丫鬟在旁邊服侍,門外皆站着侍衛,唯恐在出現一個方纔一樣的舞女。
大夫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汗水,給衾王治傷,可不是好差事,稍微不注意,便會人頭落地,估摸着一炷香的時間,大夫纔將衾王身上的傷全數處理好。
“可否看的出來承王手上的傷是怎麼形成的。”
“應該是有人在自己身上抹了脂粉,故意接近承王,讓承王粘上了,脂粉裡面有遇到礦石便起反應的材料,承王的手纔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下毒之人分量控制的極好,若承王之前沒有喝酒,光藉助溫泉水的溫度,也不會起這麼大的反應,想來,下毒之人,定是個製毒高手。”
大夫的話讓衾王一震,能夠接近承王在他身上下毒的也就只有那兩個舞女,而現在,承王在自己府中受傷,酒是他府上的,舞女也是他府上的,提議承王泡溫泉的也是自己,看來,這是有人故意要將污水潑到他身上,這般巧合,卻一樣都不可,外界的議論,不用猜也想的出來。
“承王……”
“衾王不必自責,方纔在溫泉池中,本王一時心急,沒有想到那麼多,誤以爲衾王就是兇手,現在看來,事情不是如此,想來是有心人栽贓衾王,況且那個舞女看似要殺本王,目光卻是衾王,想來這些事都是她算計好的。”
話音一落,便有人來報,那舞女招供了,說她的目的就是讓衾王和承王不合,先給承王下毒,嫁禍衾王,後來又假裝刺殺承王,目的是殺衾王,只不過幕後主使是誰,她卻沒有說出來。
衾王心裡更加疑惑,承王一直藉着法打壓自己,這次他在府中受傷,原本便是除去自己的一個好機會,只是爲何這般輕易就信了,反而沒有追怪自己呢?這似乎,不太符合承王處事風格。莫非,他的心裡在打什麼算盤。
“將那舞女押上來,讓承王親自審問。”
舞女進來打時候,早就不是原來楚楚動人的模樣,頭髮凌亂,衣裳破了幾個口子,口子下方觸目驚心的鞭痕顯示着她方纔遭受了酷刑。
手指纖長,只不過上面卻浸的絲絲血跡,指甲開裂,指尖正滴着血。
承王眉稍一挑,“說,爲何要給本王下毒,爲何要刺殺衾王,何人派你來的?”
那舞女只是冷哼了一聲,偏着頭沒有理會。
承王出人意料的沒有發怒,反而掙扎着下榻,一旁的丫鬟見了,立馬去扶,卻被承王一把推開,慢慢上前,雙手狠狠地鉗制住她的下巴,目光一片狠毒與冰涼,那舞女只一擡頭,便再也不敢再看他的眸子。
承王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強行讓她與自己對視,語氣寡淡,“承王府有一百種辦法讓你開口,你是要痛快的死,還是想要試試承王府的刑具,怎樣,給你兩個選擇,說還是不說!”
舞女嚇了一跳,目光閃爍,似乎在想承王府的刑具到底是怎樣恐怖。
承王見她猶豫了,臉上露出了笑容,只不過那笑,卻讓人從心裡感覺到寒冷。從舞女瑟瑟發抖的身子上也看的出來,這舞女十分害怕。
“你還是老實召了吧,承王府的刑具可是出了名的嚴酷,不說你一個小小舞姬,就算是換成一個彪形大漢,也扛不住一天。”衾王淡淡提醒。
果然,那舞女目光中流露出懼色,方纔只是隨便用了點刑,她身上便沒有一處好的地方,鞭子落在自己身上的疼痛,還有十指連心的痛感,已讓她幾乎奔潰,可是她得到了命令,不到最後時刻不能說出幕後主使。
咬了咬牙,看了承王一眼,隨即又低下了頭,“要殺要剮隨你們的便,都是一死,我是不會說出去我幕後指使我的人的。”
承王一陣冷笑,“當真是不怕死,來人,那就讓她感受一下我們承王府的酷刑到底是如何的,正好,好久沒抓這麼窮兇極惡的人了,正好本王也練練手。”
承王侍衛擡進來的是一盆燒的極旺的木炭,還有一壺食鹽,一碗辣椒水。
舞女不可置信的看着承王,眼睛裡都是恐懼她已經能夠想象接下來的刑罰會有多嚴重,咬牙閉上了眼睛。
卻被承王一把抓住,“想咬舌自盡,沒那麼簡單,來人,抓住她。”說着便有人狠狠鉗制住她的下巴。
緊接着,一個侍衛便夾了一塊燒的通紅的木炭,慢慢的送到舞女臉前來,他只是先給舞女造成一種恐懼,沒有承王的命令,他不能下手。
承王上前輕輕的撫摸着舞女的臉蛋,嘖嘖稱讚,若無其事的道,“你說,要是毀了你這張臉,以後你照鏡子,看着自己丑陋不堪的樣子,會不會覺得本王太過於殘忍?將鏡子拿來,讓她好好看看,自己美麗的臉蛋是如何一步步變的醜陋不堪吧。”
旁邊的大夫看着心驚,都說承王府的牢房刑具出了名的恐怖,只怕恐怖的不是刑具,而且忍心,刑具給人的痛苦,只能在身體上,而承王帶去的痛苦,卻植入人心。
向來女子都是皆重皮相的,忍受如此疼痛不算,還要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容貌被毀,況且一輪下來,恐怕不死,她的容貌也回不來了。
舞女急切的扭動着自己身軀,想要極力避開木炭,可是身子卻被人鉗制住,動彈不得,眼看着木炭快要落在自己臉上,舞女閉了眼,大叫一聲,“我找。”侍衛的動作才停了下來。
整個過程,衾王都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是北漠派我來的,說是若能夠挑撥二位王爺的關係,那麼就可以乘機攻打大宣,人人都知道,大宣要不是有兩位王爺,恐怕早就被北漠鐵騎踏平了,這次我臨危受命,便是要挑撥,只不過到底沒有計劃好,顯然我的計劃落空了。”
北漠?衾王微蹙眉毛,北漠派刺客挑撥他們的關係,變面上雖然說的通,但是細細一想,卻有太多漏洞。
如此大事,怎麼可能派這麼一個嬌弱女子,況且身手還不高,難道北漠就不怕她落在大宣手中,把一切都招了嗎?
況且這件事發生的太過於蹊蹺,剛好是承王來自己府上,自己將他帶到溫泉,好像早有預謀一般,又好像是無意間發起來的刺殺。
“衾王,此事非同小可,我們必須要儘快入宮面見皇上,讓皇上定奪。”
……
大殿內,舞女跪在地上,一直低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