衾王說道:“你自己好好的看看,走到哪裡來了,還一直的往前走,你這不是在逗麼?什麼時候才能夠走到帝京啊。”
紀南衡隨着衾王說的話,看向了自己的身旁,見到自己正對面就是一棵樹,若是再走一步的話,絕對能夠很好的撞上去。
紀南衡愣了一下,這才轉頭朝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可是,又被衾王給拉住了,並且還把他給拉到了其他的方向。
紀南衡有些不解,說道:“衾王,你這是準備去哪裡?怎麼把我拉回來。”
衾王伸出手,碰的一聲打在了紀南衡的肩膀上,再次說道:“你走的哪個方向,明明就是我們剛纔路過的位置,這纔是去帝京的方向,明白麼?給我好好的打起精神,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紀南衡默默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一句話,最後就成了,衾王在一旁,讓紀南衡去哪裡,紀南衡也就往哪裡走,一讓停下,就馬上停了下來。
眼神中明顯就能夠看出來,紀南衡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條路上,早就跟着慕長安跳下懸崖的那一刻,就飛走了。
衾王最後索性也不執着於紀南衡此刻的樣子了,只要是跟着自己走,那就是對了。
走了一會兒,紀南衡有些累了,衾王也有些累了,只是,紀南衡一直都沒有想到,原來,當初的慕長安竟然跑了這麼的遠。
等休息好了,衾王就叫着紀南衡上路了,紀南衡漫無目的的樣子站了起來,讓紀南衡走在衾王的身邊,倆人就這樣,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中,就回到了帝京。
到了帝京以後,紀南衡想要直接就去見皇帝的,可是被衾王給攔住了,對着紀南衡說道:“你先別急,先去換一身,然後,我們再一起去面聖。”
紀南衡點了點頭,就搖搖晃晃的往府裡而去了,衾王看到紀南衡這樣子,頓時也有些擔心他,默默的跟在紀南衡的身後,直到看着紀南衡順利的進了府邸,這才轉身離開。
衾王回到府裡,隨意的弄了一下,就趕到了紀南衡的府上,而紀南衡,進了府裡以後,瞬間就有些懵了,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正在糾結的時候,衾王卻來了,看到紀南衡呆呆的站在院子裡,滿眼空洞的看着天空。
頓時,衾王就有些懵圈了,看到紀南衡一身的裝扮也沒換,還是跟之前進來的樣子一樣,都想要狠狠的教訓紀南衡一頓了,後來想想,衾王又忍住了。
衾王走到了紀南衡的面前,對着紀南衡說道:“你在做什麼?怎麼什麼都沒換?還不快去換衣服,馬上就去面聖了。”
紀南衡點了點頭,衾王也知道紀南衡此刻的心情,爲了確保萬一,對着紀南衡府上的丫鬟就說道:“還不快去,幫你家大人收拾一下,等會若是晚了,就慘了。”
丫鬟們趕緊領命離開了,紀南衡被丫鬟帶着,沒過一會兒,就收拾的差不多了。
衾王趕緊帶着紀南衡進宮面聖了,紀南衡跟在衾王的身後,一言不發,默默的等待着。
很快,就被傳召到了大殿上,皇帝坐在龍椅上,看着下面的紀南衡和衾王,問道:“不知道衾王,來此所爲何事?”
衾王拱了拱手說道:“其實並沒有任何的事情。只是把紀南衡帶了回來,此次的事情比較重大,所以,還望皇上能夠明察。”
皇上點了點頭,看了看衾王,對着紀南衡說道:“愛卿,如今慕長安一事怎麼樣了?那個女人真的掉入了懸崖麼?如今怎麼樣?”
紀南衡聽到皇帝在提慕長安的事情,頓時就回過神來,眼睛裡倒是十分的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
於是,紀南衡就對着皇帝拱了拱手說道:“此事已經有了結果,雖說慕長安已經跳入了懸崖,可是,慕長安,並不是整件事情的主使者,應該說根本就跟這件事情毫無關係。”
皇帝聽紀南衡這麼一說,頓時有些不太相信,整個人瞬間就威嚴了起來,對着紀南衡說道:“我不管她跟整個事件上有沒有聯繫,我只管結果,所有的刺客都承認跟她有關,而且,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慕長安根本沒罪的這個事情,所以你不用再提了。”
紀南衡頓時就不樂意了,對着皇帝就說道:“那也不能就這樣斷案了啊,而且,證據什麼的也都沒有擺出來,若是隻憑藉刺客所說的話,那麼,根本就是一個很大的冤屈了。”
沒等皇帝開口,紀南衡索性趕緊繼續說道:“可是也有一種情況的,比如,刺客們都接到了一個計劃,那就是栽贓給慕長安,這樣的話,若是慕長安一點都沒有發現,倒是很有可能被陷害的。”
皇帝沒說話,只是看着紀南衡,一直都在想事情。
紀南衡等了半天,皇帝也沒有說話,還以爲皇帝已經睡着了,趕緊一看,原來皇帝一直都在,只不過思緒已經不在這裡了。
紀南衡再次說道:“請皇上明鑑,此次的事情,跟慕長安沒有任何的關係,請皇上一定要給慕長安一個清白。”
皇帝這時候卻是笑道:“剛纔,紀斂已經跟朕說過了,不知道哪個女人,你竟然對她癡迷至深,虧你還是個朝廷命官,若你現在醒悟過來,說出真相,朕一定不會追究於你。”
皇帝說到後來的時候,語氣也變得凜冽了很多,眼睛卻是死死的看着紀南衡。
衾王害怕皇帝會說出一些其他的話來刺激到紀南衡,於是,就趕緊說道:“既然紀南衡說此事有異議,皇上,微臣覺得,此事若是再去重新審查的話,一定會是很好的。至少也能給紀南衡一個交代吧。”
紀南衡感激的看了一眼衾王,卻見衾王一直看着皇帝,也瞬間是醒悟了過來,此事唯有讓皇帝做主,方能讓慕長安的冤情變得真相大白,那樣的話,自己好歹也能讓慕長安看到,甚至能夠讓她原諒自己吧。
皇帝卻是搖了搖手,說道:“此事卻是就這麼定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慕長安如今也已經死了,誰也沒辦法再去證明此次事情的真相了。”
紀南衡見皇帝並不想解決這個事情,想到自己連給心愛的女人洗刷冤情都沒辦法完成,頓時就心灰意冷了。
紀南衡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就那樣幹了。
於是,想通了的紀南衡,朝着前面走了一步,對着皇帝說道:“啓稟皇上,此次事件的真正主謀,其實就是我,是我指使的刺客們去刺殺安慶王和承王的,一切的都是我自己做的,與任何人都沒有關係。”
皇帝聽了紀南衡說的話,頓時就愣在了原地,對着紀南衡說道:“你說的有什麼能夠讓人相信的?若是你根本就拿不出來證據,那以後也別在朕的眼前提出這種事情。”
紀南衡看了看皇帝,故意裝作十分怨恨的樣子,說道:“哪個事情,就是我乾的,全部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包括刺殺,也都是我做的,所以,皇上,一切的原因,都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皇帝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看着紀南衡的眼光也帶着,讓紀南衡有些適應不過來。而且看樣子,皇帝是一定要讓紀南衡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衾王見到了倆人如此的情況,頓時就有些着急了,若是倆人因此就那樣的打了起來,情況就十分的糟糕了。
於是,衾王趕緊就上前,對着皇帝說道:“啓稟皇上,末將覺得,一切還是查清楚了爲好,不然的話,恐怕會冤枉一羣好人了。”
皇帝看了一眼在一旁說話的衾王,一時間覺得衾王說的話挺有道理的,倒也是沒有再繼續反駁了,然而紀南衡倒是不這樣想。
紀南衡走到了皇帝的面前,對着皇帝說道。:“一切都不是慕長安所弄的,全是我的原因,一切都是我做的,請皇上處罰微臣吧。”
皇帝卻是一臉的不相信,看着紀南衡就說道:“愛卿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是說那個慕長安死了麼,這件事關你何事?朕還要因此獎賞你的,你最好別說一些其他的話來。”
衾王也害怕紀南衡會說出一些不可思議的話,趕緊對着紀南衡說道:“你這是想要做什麼啊?現在皇上能夠不追究你任何的責任,你還在想些什麼?還不快謝主隆恩。”
紀南衡沒有管衾王說的話,看了一眼衾王,就對着皇帝說道:“我想說的是,那個刺殺,根本不關慕長安的事情,慕長安根本就是無辜的,一切事情都跟她沒有關係,她只是一個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