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一直站在衾王的後面,此時見到如此情況,低頭說了一聲:“王爺,我去把她叫醒。”其實他是害怕若是由衾王叫的話,他肯定就不會那麼的,等着姐姐拿你們入藥哦。”說完又笑嘻嘻的跑去澆着另外幾株。
伺候她的兩個丫頭洗完衣服趕過來,看到的就是她在給藥草澆水的樣子,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連忙跑過去一看,果然,王爺特意派人從帶回來的噬心草已經焉了。
“這可怎麼辦啊,王爺再三吩咐務必要照顧好這草,如今,如今……”
“別慌,鎖眉,我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補救。”
鎖眉聲音帶了哭腔:“怎麼補救啊,這草在這個季節是不能澆水的,這可怎麼辦呀。”
一旁澆水的元琪將她們的話一字不差的聽啊進去,“這件事是因爲我而起的,我並不知道這藥草不可以澆水,鎖眉,畔月,我去向王爺領罪。”說完放下水壺,不顧二人的錯愕,匆匆出了南苑。
元琪的身邊被衾王派了人盯着,噬心草枯萎的消息早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正在看書的衾王一摔下書,氣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竟然,竟敢弄死了噬心草,她人呢?”說話聲音之大,幾乎要將房頂掀了。
“正在來向王爺賠罪的路上,估計,估計一會兒就到了。”
這個丫頭,來王府短短几天,事情卻不斷,先是不說一聲就出走,讓他好找,現在又將他養的藥草澆死了,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門口一個身影出現,一個女子怯怯地站在門口,低着頭,不敢進去,衾王原本火氣很甚,見到這樣的元琪,瞬間火便消了一半,示意讓侍衛出去,盯了元琪半響,見她猶豫着,沒有進來的心思,聲音便冷了半分。
“進來!”
元琪擡頭連忙進去,只是進去之後,仍然低着頭,不說話。
衾王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她澆死了他的藥草,倒是弄出來一副她受委屈的樣子,現在損失的可是他好不。
衾王圍着她轉了一圈,見她仍然沒有要說的樣子,心裡也打了主意,像沒看到她人一般,坐回去書桌旁,撈了一本書,自顧看了起來,他倒是要看看,到底誰沉不住氣。
果然,元琪看着他忽略自己存在的樣子,又想到鎖眉,畔月兩個害怕成那個樣子,心裡便直打鼓。
上前一步,聲音弱弱,“王爺,我不小心,把你的噬心草澆死了!”說完看了他一眼,便連忙低下了頭。
“嗯!聽說了,說罷,要怎麼賠我!”
啊?元琪癡癡的擡頭望着他,賠?她沒錢啊?
見她不知所以得樣子,他不由得氣結,這女子,腦子是有多不夠使,真想扒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合上手中的書,放在一旁,看着她說道:“這株藥草,是我爲一位朋友種的,我那朋友等着她救命呢,你說,要如何賠。”
這次衾王可沒騙她,他偶然間得到這株噬心草,只要種上兩年,等它開花,便有可能醫治慕長安的眼睛。只是他沒有告訴他,他種的不只是一株,其他院子裡還有。
元琪的頭低的更深,她知道,一株救命藥草對病人來說意味着什麼,可能就是因爲少了一株藥,病人就沒救了,這樣的情況,她見過不少,所以每次爺爺都讓她多采點藥,以備不時之需。
突然,元琪雙腳一曲,淚眼朦朧的跪在他的面前,“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這藥這麼重要,我也不知道它不可以澆水,對不起。”
衾王一愣,沒想到她這樣便認錯了,沒有一絲反駁,更甚的是,她似乎,是在自責吧,而且看起來,這自責還不少,突然間,他覺得他的惡作劇有些過分了,雖然噬心草是珍貴,可是少了一株倒也沒有多大影響,當初他就想到了這樣的場面,便多移植了幾顆。
只是他震驚的女子的反應,看她真情真心的樣子,不像做假,或許之前真的誤會她了,她和那邊,真的沒有什麼聯繫,想想也是,承王又怎麼會派這麼個冒冒失失的丫頭呢。
話雖這樣說,對她的警惕卻不能放鬆,畢竟事關生死,稍有差池,就可能給王府帶來滅頂之災。
慢慢蹲下身子,扶起地上的人,低聲道:“好了,哭哭啼啼的像什麼樣子,這樣吧,以後你就留在王府當個粗使丫頭,哦,當我的丫鬟,服侍我的日常起居,當然,書房裡的活不用你做,那南苑,你也繼續住着,至於那兩個丫頭,就留下來給你做個伴吧。如此,抵消你的過失,你可滿意?”
元琪錯愕,她澆死的,可是他的寶貝啊,就這樣輕意就放過她了,而且,方纔她沒聽錯的話,以後她就可以留在王府了,這樣一來,自己也不用回永安鎮,也不用爲生計發愁了,元琪心裡高興,臉上便表現了出來:“謝王爺,王爺放心,我一定會做好自己份內的事的,不會讓王爺失望的,若王爺沒什麼事的話,元琪就先退下了。”
扇了扇手,元琪得令,滿心歡喜的出了書房,隨即書房裡的人像想到什麼一樣,忙叫道:“回來!”
元琪不解,“王爺可有事?”
衾王白了她一眼,這丫頭,出門沒帶腦子嗎,沒好氣的道:“方纔不是說了嗎,讓你服侍。”
元琪更不解,“王爺,是您自己說的,書房裡的活不用我。”
這……
好吧,只是衾王又怎麼承認他錯了呢,起身說道:“本王現在要出去了,你不得跟着嗎?”說完大踏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