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西池院

朗日林芝雖是側妃,但卻是吐蕃公主,今日東宮的動靜也實在不小,李世民親至,貴妃楊氏也來了東宮,東宮上下大擺宴席,一直宴飲到戌時末,亥時初方纔散去。

當李恪在前殿宴飲,陪散了滿殿的賓客後,已是深夜,外面的夜色已是漆黑的一片,李恪帶着一身酒氣便去了西池院。

西池院在東宮內院,與熱鬧的外殿相比,西池院就顯得安靜了許多,除了來往巡視的東宮衛率和伺候的侍婢,別無旁人。

此行隨朗日林芝來唐的吐蕃侍婢也有三十餘人,但東宮內院旁人是不能進的,這些侍從除了多吉等幾個貼身伺候的,其他人都被安置在了靠西的角院裡。

西池院的內院,朗日明珠正穿着一身吐蕃習俗,金銀配飾的嫁衣端坐在屋裡,看着西池院院門的方向,等着李恪來此,因爲送親的娘子在把朗日林芝送到西池院的時候就已經囑咐過,依照大唐習俗,今晚李恪必是要來這裡的,叫她不得大意。

朗日林芝見完李世民和楊妃後便被送到了西池院,巴巴地在屋裡已經坐了一個多時辰,卻還沒有見到李恪的蹤影,就連一旁候着的多吉也耐不住性子了。

“大唐太子怎麼還不來?咱們都等了這麼久了。”站了一個多時辰,多吉的雙腿已經越發地酸脹地難受,多吉一邊揉着自己的腿肚子,一邊小聲抱怨道。

這屋中只有朗日林芝和多吉兩人,並無旁人,倒也不怕別人聽了去,朗日林芝聞言,對多吉道:“來時便聽堅普說大唐禮儀最多,千萬不可失了禮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朗日明珠年才十六,少年人正是耐不住性子的時候,再加上她在高原上極得松贊干布疼愛,沒什麼人管着她,自由散漫慣了,更是坐不住的。

朗日林芝看着李恪遲遲不到,正想起身走幾步緩緩,可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朗日林芝知道,李恪終於到了。

李恪的酒量很好,雖然連連滿飲,也帶上了一身的酒氣,但腳步依舊穩當地很,不見絲毫的虛浮,腦袋也還算清晰,醉不過三分。

李恪走在前面,而在李恪的身後則跟着統帥太子內率府的薛仁貴,待李恪推門進屋後,薛仁貴便守在了門外。

“太子來了。”多吉見李恪進屋,連忙迎了上去,扶着李恪在屋中坐下。

李恪看着屋中並未旁人,除了朗日林芝外只一個侍婢,於是擺了擺手對薛仁貴道:“仁貴退下,今夜你跟着本宮也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

薛仁貴看了眼屋中的朗日林芝和多吉,有些不放心地對李恪道:“末將還不累,末將在院中等候,太子若有事情只管高聲喚末將便好。”

不管怎麼說,朗日林芝和多吉都是吐蕃人,薛仁貴身爲東宮內率府統領,心繫李恪安危,不可能上來便放心李恪和她們獨處屋中,所以雖然李恪命他退下歇了去,但薛仁貴還是堅持留在院中。

待薛仁貴退回院中後,多吉待李恪坐定,自己也識趣地退了下去,到了此時,整個屋中就只剩下李恪和朗日林芝兩人了。

今日雖是兩人大婚之日,但此前兩人卻從未見過哪怕一面,所以當只有兩人坐在屋中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倒有一些尷尬了。

片刻後,還是朗日林芝先開了口,對李恪問道:“看太子的模樣,可是喝多了酒?”

李恪回道:“今日是個好日子,本宮難免多飲了幾杯,無妨的。”

朗日林芝道:“太子好酒量,喝得一身酒氣,居然走路還如此穩當。”

李恪聽着朗日林芝的話,臉上露出了笑意,朗日林芝這麼說,還是明白些的,李恪問道:“松贊干布在布達拉宮時也時常飲酒嗎?”

朗日林芝回道:“堅普酒量一般,就算在布達拉宮,平日也不怎麼飲酒的。”

李恪點了點頭,讚道:“知己長短,少而能節,松贊干布是個人物,在這個年紀便能做到如此,屬實不易了。”

朗日林芝聽着李恪的話,看着李恪一臉鄭重的模樣,也不禁笑了出來。

李恪見朗日林芝突然露笑,好奇地問道:“你笑什麼,難不成是本宮說差了?”

朗日林芝道:“林芝是想起了堅普的話,堅普在布達拉宮時也曾提起太子,堅普說太子少年堅韌,傲而不驕,可謂之雄。”

其實對於李恪和松贊干布,朗日林芝的心裡始終覺着有些怪異,按理來說這兩人份屬兩國,早晚相爭,本該是對手纔是,可不管是李恪還是松贊干布,在私底下提及對方的時候卻總多是溢美之詞,沒有半點惡意的貶低。

李恪笑道:“想不到松贊干布居然是這麼說本宮的,倒是出乎了本宮的意料了。”

朗日林芝道:“堅普是英雄,太子也是英雄,也許這便是英雄相惜吧,來日太子若是有機緣與堅普相見,想必也會相處地很好。”

李恪搖了搖頭笑道:“那可未必,一山不容二虎,本宮若是和你兄長見了面,只怕場合也不會好看吧。”

李恪之意,朗日林芝自也清楚,朗日林芝也知道若是再就此事談下去的話,只怕是自尋無趣,於是自己壯着膽子,小心地看着李恪,對李恪問道:“時候不早了,太子也累了一日了,早些歇息吧。”

朗日林芝哪怕是吐蕃人,畢竟也是女子,當她說完這番話之後,羞地慢慢地低下了頭去。朗日林芝的模樣落入李恪的眼中,一下子看地李恪有些愣住了。

朗日林芝生地很是好看,但卻和武媚娘還有蕭月仙的好看不同。

許是因爲地處高原的緣故,朗日林芝不算白皙,而是健康的小麥色,但與此同時,朗日林芝的五官卻也同樣生地很是精緻俏麗,彷彿高原風吹日曬下的一朵嬌嫩的花朵,野性,也不失柔美,一種看似矛盾的搭配,但確是李恪從未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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