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仲卿想了一下,開始在池邊脫衣裳。
劉蘭芝愣怔了一下,看着焦仲卿的動作,思路有些短線,幹嘛呢?
只見脫得一絲不掛的焦仲卿也如一條白鰱魚一般"噗通"一聲跳進了溫泉池子裡,劉蘭芝石化了……
"怎麼了?娘子?連爲夫都沒認出來,破口大罵的,我倒是不知道我家娘子還有如此伶俐的口齒。"焦仲卿笑嘻嘻地游過來,一把攬住光溜溜的劉蘭芝。
"你!"劉蘭芝大吃一驚,立馬掙脫,面對這這個陌生的夫君,劉蘭芝才發現焦仲卿算得上是美男子了,就是翠屏所說的那種溫文爾雅,白面無鬚的小書生,如今赤條條的,在溫泉池子裡裸裎相對,這個焦仲卿對自己來說無疑是陌生人,她覺得十分恐懼和尷尬,立馬遊離了他的懷抱。
焦仲卿哭笑不得,才短短几天,自家娘子就和自己生分了許多。他看着對面那個如受驚的小鹿般的阿芝,笑了,自己認真洗起來,不再看她。劉蘭芝長出了一口氣,忙偷偷地游到了岸邊,手忙腳亂地穿衣裳。她偶爾回頭瞧瞧,那個男人在專心致志地洗澡,於是定下心神來,仔細穿着那些繁複的衣裳,卻不知那個男人的目光幾次熱辣辣地掃了過來,只是一瞥見她扭頭,就佯裝認真地洗澡……
次日,日上三竿,劉蘭芝睜開了眼睛,牀榻邊的竹簾擋住了外面的陽光,劉蘭芝窩在錦被裡,伸了一個懶腰,口吃不清地問:"翠屏,什麼時辰了?"
"懶貓,這麼能睡!"回答她的是入眼的陽光中走來的身影。
竹簾給揭起來了,一縷刺眼的陽光跟着竄進來,照花了劉蘭芝的惺忪的睡眼。
花樣美男?她揉揉眼睛,入眼的果然是古代版的美男。高高的個子,據自己目測應該有一米八左右吧,白淨的皮膚,一雙眸子似清水,清冽而狹長,高而直的鼻子,方闊大嘴,噙着笑,手裡提着一個食盒。是那個啥,焦仲卿,原版劉蘭芝的夫君,不不,好像昨夜發生過什麼?她捏捏痠痛的腰肢,想起了昨夜的顛龍倒鳳,他應該算得上是自己這一世的夫君了,雖然還是很陌生,想着昨夜溫泉裡他的假正經,後來回到房裡後他的急不可耐的荒唐來,劉蘭芝的臉上泛起一抹羞澀。
看在焦仲卿的眼裡卻是別樣的風情,自己的小妻子又重拾新婚時的風韻了,猶記得洞房花燭,二人鸞鳳和鳴,何等暢快恩愛,可是後來,她在母親面前立規矩了,再回到房裡就縮手縮腳了,就是夫妻房事也不是那麼盡興,他無奈,暗示過幾次,可惜每次閨房歡愛時,她總是顧忌丫鬟婆子聽到,說什麼婆婆會說自己不守婦道,會被罵的,一副畏手畏腳的樣子,看着自己也心疼。後來自己去衙門裡忙,十天半月回來一回,發現她每次都敷衍,應付,臉色也愈加憔悴,問她,總是吞吞吐吐,強顏歡笑的,男人是女人的天,她不想依靠自己,自己能怎麼辦?衙門裡的縣太爺一把年紀了還娶了一個十八歲的風塵女子做小妾,想把那風塵女子的手帕交介紹給自己,他拒絕了,風塵女子,迎來送往的,他嫌棄。
看着在錦被裡蜷縮着的小妻子,他第一次覺得也許住在這個莊子上是個好主意。瞧瞧,昨夜裡,自己的小妻子多熱情,欲拒還迎,令他血脈噴張呢!再瞧瞧如今害羞的模樣,他笑了。走過去,將陷在被子裡的阿芝挖了出來。"懶蟲,睡那麼久,不餓嗎?下人做的牛奶粳米粥,我覺得味道不錯,乖,起來吃。"
"讓我睡一會嘛,好容易不夜裡紡織,白日立規矩了!"劉蘭芝打了一個呵欠,懶懶地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