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是配方,您看一下,是否有什麼問題。”紀南衡一回到客棧,便立刻將配方交給了謝老爺子,謝老爺子接過去,鋪在桌子上,細細看了半天。
謝老爺子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這配方到底有什麼問題,不禁搖了搖頭:“這配方上面的都是尋常的花草,這樣一看,這脂粉倒是沒有問題。”
連謝爺爺都看不出什麼問題,這下線索又斷了。
謝老爺子像發現了新大陸,讓紀南衡將之前的那盒脂粉拿了過來。
紀南衡連忙將之前的那盒脂粉給謝老爺子拿了過去。謝爺爺將兩盒脂粉都聞了一聞,接着又吩咐道擡了兩盆水。
只見一盆水裡脂粉全部暈開,和尋常一般脂粉沒什麼兩樣。而另一盒也脂粉在水裡暈開了,可是還多了一些紅色的不知名的東西。
謝老爺子摸了摸鬍鬚,會心一笑:“南衡,快來看。”
紀南衡連忙過去,也看見了兩盆水的不同,難道這兩盒脂粉不一樣。
“爺爺?”
這裡的兩盒脂粉,一盒是正常的,一盒裡面多加了些成分,而現在慕長安的情況一直都是這樣,謝爺爺也找不出來原因,當然也不排除是這些成分的原因。
“爺爺,之前在花家,我就覺得這張配方得來的太容易了,現在看來,那位花夫人很有可能騙了我,而且聯想起鴛鴦林事,我總覺得和花夫人有隱隱的聯繫。”
但這些都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他們也不好去問罪。而且花家在永安鎮那麼多年,從來都是樂善好施,要說他們有害人之心,大家都不會相信的。
看來花家的確隱藏的大秘密,這讓紀南衡更加迫切的想知道這其中得秘密。
“爺爺,你能不能和我說說花家的事。”紀南衡坐在謝老爺子的旁邊。
謝爺爺沉浸在往事中:“說起花家,那就說來話長了。以前花家老爺,也就是花夫人的亡夫,以前是在帝都做官的,後來辭官回鄉,還帶回來一個女子,據說這個女子貌美如花,當時在永安鎮,可是一段美談。”
“那位女子就是花夫人吧。”
“對啊,她就是花夫人,當時整個鎮子的人都出來了,爲的就是看一眼帝都來的美人啊,那花夫人的面容,我也見過一次,真是傾城傾國啊。”
傾國傾城?紀南衡心中不由得疑惑,他是見過花夫人,要說清麗脫俗的話不過分,可是若說傾國傾城,那就有點誇張了。
“不過,我們都不知道花夫人的來歷,對於她的來歷,永安鎮也是猜測許多,但是花家從來不迴應。漸漸的,永安鎮的猜測也消失了。不過,好景不長,花家老爺就病倒了。這一病就是一年啊,請遍了多少名醫都治不好,那段時間,花家可真的是愁雲慘淡啊。後來花老爺去世了,留下花夫人一人,大家都有愛猜測,花夫人年紀還輕,會不會改嫁,或者回去帝都,可是大家都猜錯了。”老爺子喝了一口酒。
花夫人留在了永安鎮,可以預想到的情節。
“是啊,她留了下來。那個時候花家亂成一團,她一個小女子,硬是撐起了花家啊。只是從那之後,便很少看到她出花家了。我這老頭子,想來也有很多年沒見過他了。”
“爺爺,她要是有你說的那麼美的話,爲什麼還要在臉上戴個面紗不敢見人啊。上次我們一起去,那花夫人長啥樣我都沒看見。”元琪年齡尚小,心思單純,自然想不出裡面的門道。
“你這丫頭,懂什麼。”謝爺爺吹着鬍子瞪着眼。
元琪吐了吐舌頭,沒在說話了。
“爺爺,我想今晚再去一次花家。”
“也好,慕丫頭的病總要治的,爲今之計也只有這個辦法了,不過你要小心啊,花夫人已經知道你的意圖了,這次可千萬要注意啊。”謝老爺子關心道。
“衡哥哥,爺爺說的對,你千萬要小心一點,長安姐姐還在等你呢。”
“放心吧,爺爺,元琪,長安就拜託你們照顧了。”紀南衡說完便出去了。
一路上,紀南衡都在思考這些天發生的事情,這一切都太蹊蹺了,也發生的太突然了。在這永安鎮裡好像沒人都是無辜的,又好像每個人都是有嫌棄的,他迷茫了,從來沒有感到這麼無助過。
他想再進一次花家倒是容易,只是從花家套出秘密就沒有那麼容易了。紀南衡眼下沒有辦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紀南衡站在花家門前躊躇不前,不知道這一次要如何找到花家的秘密,想來這一切每天這麼簡單。
突然有從他頭上掉下一團東西,紀南衡心下疑惑,撿起來一看,原來是一張紙條。紀南衡打開紙條,上面只有一行字“明日一切便可見分曉,公子切莫輕舉妄動”。
紀南衡心中更是疑惑,這紙條是何人所爲,看起來並無惡意。好像似乎想要告訴他些什麼。
紀南衡心中琢磨一番,還是決定明天看看情況又說,這樣想來紀南衡便折回去了。
元琪見紀南衡回來了,一臉高興的奔過去了:“衡哥哥,怎麼樣了,有什麼結果了嗎?”
謝爺爺也關心着,問這紀南衡可有查到了什麼結果。
他沒有查到什麼情況,花家一點痕跡都沒有。紀南衡搖了搖頭,下意識的,他並不想說那個紙團的事情。
第二天,鎮子裡又傳出了又有人失蹤的情況,紀南衡心下一緊,慕長安的事情都沒有解決,又出了這一檔子事。
紀南衡去看了慕長安以後,便跟着謝爺爺他們一起去了解情況,這次花夫人也出人意料的也在場。
“哎呀,可怎麼辦呀,又有人進了鴛鴦林了啊。真是造孽啊,造孽啊。”
謝老爺子站了出來:“大家先別急,誰來說說是什麼情況啊。”
“謝爺爺,是這樣的,昨天玉蘭還好好的在家,今早起來就不見了啊,我們過去看了一下,門口放了那些花瓣啊,造孽啊。”
“不對不對,事情不是這樣的,我是玉蘭的鄰居,昨天白天我因爲貪杯多喝了幾杯,晚上便起來起夜,我親眼看見有人將玉蘭姑娘打暈,然後扛着便走了,當時我心下害怕,就沒有出聲,我便偷偷的跟着這個人,只見……只見”
“只見什麼呀,你倒是快說呀!”
“對啊對啊,人命關天呢。”
說話的那人眼神有些躲閃,似乎在怕些什麼:“我看見那人進了花家了。”。
“花夫人,有人看見人進了你家,你說說吧,也好給大家一個交代。”謝老爺子向花夫人說道。
可是花夫人卻沒有一點懼色,說話中氣十足:“謝爺爺,別人這樣說,您老人家便信了不成,我花氏自認爲談談蕩蕩,從來沒做什麼虧心事,大家這樣認爲,可真是冤枉死我了。”
“花家娘子,我們也不想冤枉了你,這鎮子上誰不知道你可是個好人啊,樂善好施,可是現在有人指證玉蘭進了你家,你總該給大家一個交代吧。”一旁的王大娘出來說道,她家沒了兩個人,自然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在別人家。
紀南衡大抵了解了情況,沒想到中間會出這麼多的波折:“是啊,花夫人,鄉親們說的在理,既然有人看到了,你就證明一下你自己的清白,讓鄉親們也放心,這樣何樂而不爲呢。”
花夫人冷笑一聲:“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那就請大家移駕寒舍,謝爺爺,還請你帶幾個人去院子裡查查,我花氏可受不得這冤枉。”
“花夫人放心,我們自然不會冤枉你的。”
一衆人來到了花家,當然其中許多人都是普通人家的老百姓,這花家的大宅,倒是讓不少人看花了眼睛,都稱讚不已,但是他們都明白,他們是來查正事的,不是來觀賞花家大宅的。
“花夫人,冒昧之處,還請見諒。”謝老爺子客氣的說道。
“謝爺爺只管讓人查就是了,我這花家還沒有哪一個地方時見不得人的,只是到時候若是查不到人,謝爺爺可得給我一個說法。”
“那是自然。”
五六七個中年人隨即便往各個房間查看去了,但是每一個回來的人都沒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這讓大家也犯難了。想來也是,花家德高望重,又怎麼會幹出這等事情。
謝爺爺臉上爺是一臉愧色:“對不住了,花夫人,我替大傢伙道個歉,還希望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夫人夫人不好了。”一個小丫頭慌慌張張的跑過來。
“何時驚慌,沒見到有客人在這裡嗎,成何體統。”花夫人訓斥道。
“回……回稟夫人……”小丫頭支支吾吾的不敢說下去。
“快說!”花夫人顯然是生氣了。
“夫人,後院……後院柴房發現了一位姑娘。”小丫頭將頭低下,顯然是怕花夫人的怒氣遷怒於她。
衆人一聽,便要去後院查看。
“帶路。”花夫人沒好氣的道。
一干人來到柴房,發現在柴房躺着的正是失蹤的玉蘭。花夫人的臉色瞬間變的蒼白。
“花夫人,你看此事……”
“我並不知道玉蘭姑娘是何時來到這裡的。”花夫人毫無懼色。
“花家夫人,人證物證皆在,你是想抵賴不成。”先前指證有人將玉蘭帶去花家的那人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