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揚州刺史

“臣揚州刺史賀休攜揚州一州四縣上下臣僚,拜見殿下。”李恪剛自大船上走下,雙腳踩在碼頭之上,賀休便連忙上前,對李恪俯身拜道。

李恪見賀休拜在身前,上前扶起賀休,對賀休道:“賀刺史快快請起,刺史爲大唐,爲父皇牧守一方勞苦功高,穩定東南着實不易。”

賀休聞言,謙虛道:“揚州乃重鎮,這揚州刺史臣不過勉力爲之,生怕有半分失職,傷陛下之明。”

李恪笑道:“揚州之治,百姓安居,商戶樂業,本王已有所耳聞,賀刺史功不可沒,賀刺史之言實在是太過謙了。”

李恪初來揚州,兩腳剛剛落地,何來的早有耳聞一說,他賀休在淮南興許還算個人物,可他的名聲再大,又如何傳到了長安,傳得進李恪這般天潢貴胄的耳中,故而賀休知道,李恪之言多半也只是場面話而已。

李恪雖年少,但他的大名賀休卻是聽說過的,在李恪的面前,賀休可不敢將他視若十多歲的少年。

賀休看了眼風輕雲淡的李恪,試探着對李恪道:“臣自知才疏學淺,治理地方豈敢言安居樂業四字,以往臣代治揚州,因恐做的不好,心中時常惴惴不安,以致夜不能寐,如今殿下來了,有殿下主政揚州,臣便放心了。”

賀休在揚州爲官數載,在揚州官場頗有幾分勢力,李恪對他自有幾分忌憚,可李恪如此,賀休又何嘗不是,甚至他對李恪的忌憚,要勝過李恪對他的十倍。

李恪乃揚州大都督,賀休卻爲揚州刺史,依例而言,都督掌軍,而刺史治民,互不統屬,本是兩不相干。但這種說法也是尋常而言,而李恪卻非尋常臣子。

李恪爲楚王,賀休豈敢等閒視之,以往兩國戰亂,朝中重臣拜邊州都督,兼領刺史的並非沒有,更何況是李恪這樣深得皇帝偏愛的皇子。

若是李恪當真容不得他,有意兼領揚州刺史,一紙書信進京,他這個揚州刺史能否保住確實還是兩說,故而賀休之言,也有試探李恪的意思,他想試一試李恪有否攬權之心,能否容得下他。

李恪南下,如猛龍過江,整個東南,心中忐忑不定的絕不止賀休一人,李恪聽着賀休的話,看似謙遜,實則暗藏試探之心,心中已經有了揣度。

李恪對賀休道:“賀刺史嚴重了,本王雖曾在京中任右驍衛大將軍,但卻從未在州縣任官,更不熟地方政務,賀刺史起自州部,對地方要務自是熟稔非常,本王初到揚州,還有諸多不明需請教之處,屆時還望賀刺史不吝賜教。”

李恪的話入耳,賀休原本還提着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去。

李恪既有此言,至少眼下說明他還沒有動他的意思,之所以望他不吝賜教,無非就是要他分得清眼下揚州的局勢,莫要與他爲難罷了。

楚王李恪爲揚州大都督,持節南下,本就穩穩壓過了賀休一頭,李恪雖是初來乍到,不熟地方,但與李恪爭鋒,賀休卻是萬萬沒有想過的。

賀休祖籍河北,非是揚州人,於揚州世家豪強而言,他也是外人,無甚底蘊,唯一佔着的不過就是揚州各處衙門上下的人脈罷了,人脈這種東西雖也有用,但有些時候卻虛地很,他怎敢明面上跟李恪過不去。

賀休拱手道:“殿下客氣了,殿下但有吩咐,只消一句話,臣即刻便往臨江宮聽命。”

這天下不識進退的人畢竟還是少數,賀休倒是聞音知雅他聽出了李恪的意思,他的回答也叫李恪頗爲滿意。

李恪雖有總攬揚州大權的心思,但李恪畢竟年少,底蘊尚顯不足,他麾下之臣,除了一個岑文本外,再無旁人有足夠的資歷勝任揚州刺史一職。

與其費盡心機將賀休撤掉,再換上一個他同樣不熟的人來,還不如留下賀休,至少就眼下而言,賀休其人倒還算是懂事。

李恪笑道:“既如此,以後揚州諸事,便還有勞賀刺史多多費心了。”

賀休聞言,忙笑着回道:“殿下言重了,臣既爲唐臣,自當盡臣事,此乃臣之本分。”

李恪道:“賀刺史之言甚是,若是我揚州諸官皆有賀刺史之心,本王就省心了。”

李恪說着,輕輕拍了拍賀休的手臂,這話他不止是說於賀休,更是說於揚州各州縣的官員。

——————————————

李恪人剛出現在碼頭,大都督已至揚州的消息便迅速傳了開來,一時間整個揚州城都似乎變了一個模樣。

“今日出現在碼頭上的楚王,可正是那日你在楚州酒館中見到的少年?”江都縣乃揚州治所,江都城亦爲主城所在,江都城東的一處大宅之中,楚州鹽行掌事陳淹正站在正堂之中,盯着匆忙進門的鹽行雜役,問道。

這雜役不是旁人,正是當初跟着李越,在酒館中與李恪爲難的下屬,今日他隨主子陳淹趕來揚州,便是爲了分斷此事。

雜役回道:“方纔小人看得仔細,碼頭上的楚王殿下便是那日酒館中的少年。”

“確不會錯?”雜役之言方落,坐在杜淹一旁,大廳上首那個四旬上下,面容威肅的中年男子問道。

雜役回道:“小人離碼頭雖遠,但仍舊看得清,不止是那位公子,就連那日陪在他身旁的幾人也都在碼頭之上。”

雜役的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他們自也不會再多疑了,只是確定之後,他們的臉色反倒越發地難看了。

中年男子對杜淹道:“如此說來,那日你們在楚州開罪的確是楚王殿下無疑了。”

杜淹在楚州勢大,就連縣尉都要看着他的面子,但在這中年男子面前,他卻絲毫不敢拿大,反倒有些畏懼。

杜淹生怕中年男子動怒,連忙俯身拜道:“小弟下面的人行事不周,給兄長,給鹽幫添了麻煩,小弟罪該萬死。”

好在這中年男子雖面色難看,但卻並未出現杜淹想象中的暴怒。

中年男子對杜淹道:“楚王既未當場發難,說明他還無同我鹽幫較死之心,楚王之意尚不明朗,我們還不可擅動。”

杜淹問道:“兄長的意思是?”

中年男子回道:“明日正午,揚州刺史賀休將設宴爲楚王接風洗塵,屆時我亦當前往,且待我試一試楚王的意思。”

第十一章 唐儉爲使第三十七章 陌刀營第六十一章 是非之地第十六章 漠北再遇第十七章 親事府第二十七章 認人的兕子第三十九章 兵部郎中第六十二章 長孫衝拜府第七十九章 巧取第四十五章 蘭陵蕭氏第八章 演練第三十九章 李元昌受責第二十五章 民望第七十六章 識貨的杜如晦第十八章 山路第三十六章 推恩令第七十二章 幸亦不幸第十五章 定親第六十三章 薛延陀佈陣第八十六章 大漠遇襲第十五章 議取汗庭第三十五章 誅首惡第五十四章 太子妃第四十章 一語驚四座第三十章 破陣第十四章 求親第五章 上屋抽梯第七章 義成公主第十五章 定親第七十章 空歡喜第三十九章 司空府第八十六章 終見第十一章 薛延陀第二十五章 民望第四十二章 大殿獻捷第一章 將欲還京第五十三章 父子三人第十四章 拉攏第四十一章 再入東宮第六十七章 階下之囚第三十六章 煙雨樓第十五章 岑文本拜相第十二章 楊恭仁第七十三章 中眷裴氏第二十八章 開府之議第六十章 上皇病危第四十六章 東宮事亂第十二章 門下駁詔第二十二章 仙娘之憂第六十九章 長孫遺願第六十六章 傳見第三十一章 春獵第二十六章 李代桃僵第二十七章 便橋之盟第二章 再見楊恭仁第六十六章 殊遇第五十六章 設局第二十六章 苦肉戲第四十八章 藥王出手第三章 奏對第八十四章 夷男籌聘第十章 將往華陰第三十八章 灞橋臨別第四十二章 欲擒故縱第十章 校場第十五章 大度設的試探第七十七章 水匪第十九章 夏乏第六章 加註第四十一章 康蘇密的絕境第三十三章 立威第三十二章 忠心耿耿趙德言第六十二章 朔方之戰第二十八章 開府之議第二十二章 汗庭之危第二十八章 揚州策第四章 易爵第三十章 定盧山第六十三章 蘇瀟進宮第二十二章 執失思力第四十七章 長孫衝大婚第二章 西南戰事第二十一章 欲面太子第四十四章 太子易師第十八章 請旨第四十七章 中秋大宴第六十五章 兵部尚書第四十八章 藥王出手第七十二章 做戲第三章 兵起河東第四十章 阿雲拜父第九十章 揚州三漕第四十一章 木秀於林第二十五章 命格第五十六章 劫糧第十八章 聘禮第九章 蕭家姊弟第二十四章 貪狼會火鈴第六十四章 皇后昏迷第三十四章 題字
第十一章 唐儉爲使第三十七章 陌刀營第六十一章 是非之地第十六章 漠北再遇第十七章 親事府第二十七章 認人的兕子第三十九章 兵部郎中第六十二章 長孫衝拜府第七十九章 巧取第四十五章 蘭陵蕭氏第八章 演練第三十九章 李元昌受責第二十五章 民望第七十六章 識貨的杜如晦第十八章 山路第三十六章 推恩令第七十二章 幸亦不幸第十五章 定親第六十三章 薛延陀佈陣第八十六章 大漠遇襲第十五章 議取汗庭第三十五章 誅首惡第五十四章 太子妃第四十章 一語驚四座第三十章 破陣第十四章 求親第五章 上屋抽梯第七章 義成公主第十五章 定親第七十章 空歡喜第三十九章 司空府第八十六章 終見第十一章 薛延陀第二十五章 民望第四十二章 大殿獻捷第一章 將欲還京第五十三章 父子三人第十四章 拉攏第四十一章 再入東宮第六十七章 階下之囚第三十六章 煙雨樓第十五章 岑文本拜相第十二章 楊恭仁第七十三章 中眷裴氏第二十八章 開府之議第六十章 上皇病危第四十六章 東宮事亂第十二章 門下駁詔第二十二章 仙娘之憂第六十九章 長孫遺願第六十六章 傳見第三十一章 春獵第二十六章 李代桃僵第二十七章 便橋之盟第二章 再見楊恭仁第六十六章 殊遇第五十六章 設局第二十六章 苦肉戲第四十八章 藥王出手第三章 奏對第八十四章 夷男籌聘第十章 將往華陰第三十八章 灞橋臨別第四十二章 欲擒故縱第十章 校場第十五章 大度設的試探第七十七章 水匪第十九章 夏乏第六章 加註第四十一章 康蘇密的絕境第三十三章 立威第三十二章 忠心耿耿趙德言第六十二章 朔方之戰第二十八章 開府之議第二十二章 汗庭之危第二十八章 揚州策第四章 易爵第三十章 定盧山第六十三章 蘇瀟進宮第二十二章 執失思力第四十七章 長孫衝大婚第二章 西南戰事第二十一章 欲面太子第四十四章 太子易師第十八章 請旨第四十七章 中秋大宴第六十五章 兵部尚書第四十八章 藥王出手第七十二章 做戲第三章 兵起河東第四十章 阿雲拜父第九十章 揚州三漕第四十一章 木秀於林第二十五章 命格第五十六章 劫糧第十八章 聘禮第九章 蕭家姊弟第二十四章 貪狼會火鈴第六十四章 皇后昏迷第三十四章 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