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魏王李泰

說實在的,在李恪的眼中,他最大的敵人從來都不是魏王李泰,也不曾將李泰看得太重,但今日得知的劉洎之事倒是給李恪提了個醒。

李承乾太子之位已然不穩,李世民諸子,拋開那個年才六歲,乳臭未乾的晉王李治,李恪儼然已經成爲了李泰的最大敵手,李恪沒把李泰視爲大敵,但李泰卻已經在暗中佈局對付李恪了。

劉洎其人,李恪也很清楚,他雖有宰相之才,十數年後也可登拜相位,然其性情剛疏,又常口無遮攔,李恪以爲此人縱然才高,也不可大用,故而未予看重,以致他投入了李泰麾下。

李恪對王玄策問道:“先生既與劉洎相熟,又可知其人如何?”

王玄策想了想,如實回道:“若論才略,思道(劉洎字)出於其類,拔乎其萃,許不在文本之下,論性情,更是堅貞如玉,爲人剛正,有魏侍中之像,可謂國士。”

王玄策雖與劉洎份屬兩方,各位其主,但提及劉洎,也多溢美之詞,可見王玄策坦蕩,也可見劉洎之能。

李恪聞言,淡淡:“剛極易折,強極則辱。侍君以誠,性情剛直雖然不差,但總也不是好事。”

王玄策點了點頭,贊同道:“殿下所言極是,正是樞機之發,駟不及舌。以思道剛直的性子,諸皇子中,能用思道的也唯殿下一人而已,以魏王的性子,日子久了,未必能容得他。”

王玄策擅縱橫之道,相人也確有其能,不過短短數語,便將劉洎的長短說了個乾淨。

李恪喟嘆道:“劉洎之能可謂國士,然其性如此,恐終難得善果。”

王玄策聞言,只當李恪是憐劉洎之才,惜未能將他納入麾下,於是道:“這也是無奈之舉,思道心高,斷無投於殿下麾下的可能。”

其實對於劉洎,李恪也不甚在意,但聽了王玄策的話,李恪也來了興致,李恪問道:“哦?這是爲何?”

王玄策笑着回道:“文本出自南陽岑氏,思道出自南陽劉氏,兩人同爲山南世家子弟,而昔年南樑蕭銑於江陵稱帝時,文本和思道又同在蕭銑朝中效力,文本在中書,思道在門下,兩人併爲蕭銑智囊。

可隨着蕭銑敗亡,兩人相繼降唐後,時隔十三載,文本已再入中書,拜爲宰輔,而思道卻於去歲末才新任治書侍御史,兩者可謂天壤之別,以思道的性子,如何肯入殿下門下。”

李恪聞言,頓時明白了過來。

劉洎與岑文本同爲南陽世家子,入仕後又同在蕭銑朝中效力,分任中書侍郎和黃門侍郎,向來都是平起平坐,而自唐滅南樑後,岑文本拜入李孝恭麾下,官任荊州別駕、行臺考功郎中,而劉洎則爲南康州都督府長史,到了這時,他們兩仍舊是旗鼓相當。

可一切自打武德九年,岑文本入京後一切便都變了。

九年前,岑文本入京,本是受李孝恭舉薦,入秘書省任秘書郎,秘書郎雖在京中,爲京官,但只是掌管圖書經籍之事,也是閒職。

可誰曾想,就是這樣一個在當時根本名聲不顯的岑文本,竟得了三皇子李恪的青眼,當朝拜師,岑文本也一躍而成從四品蜀王府長史,岑文本也因此進入了李世民的眼中。

自那以後,岑文本一路順風順水,從秘書郎到中書舍人,再到中書舍人到中書侍郎,封江陵縣伯,實掌中書省事,位登宰輔,前後用了也不過短短七載,而此時,原本與他平起平坐的劉洎還只是一個從五品的治書侍御史,劉洎的心中能是服氣纔是怪事。

岑文本是李恪的恩師,也是李恪的謀主,而李恪只能有一個謀主,劉洎若是投於李恪麾下,做得再好,也還是在岑文本之下,故而劉洎爲求更進一步,便在去歲投於了李泰麾下,被李泰引爲心腹。

李恪聞言,笑道:“如此說來,這劉洎倒是有幾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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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勝業坊,魏王府。

魏王李泰自打成了奪儲之心以來,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離太子之位竟能如此地近。

以往李泰要對付的是李承乾和李恪兩人,這兩人一個是父皇嫡長,名正言順的太子,而另一個則是備得聖寵,又有潑天功勞在身的楚王,這兩人,每一個都足以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可如今不同了,太子失德失行,本就在朝中聲望大損,此番又折了腿,腿腳不便,想要守住太子之位豈是易事,至於李恪,雖然聲望正隆,但無奈已之官揚州,鞭長莫及,顧不得長安之事。也就是說,只要他在李恪離京之時使得太子被廢,東宮十拿九穩便是他的了。

“劉御史,三兄可是已經南下了?”魏王府中,李泰坐於上首,看着左手邊坐着的劉洎,輕聲問道。

劉洎文才卓絕,又多有幹略,雖投於李泰麾下不過半載,但已勝過了太多李泰麾下的舊人,被李泰引爲心腹,事必垂詢。

劉洎回道:“方纔府中去外面盯梢的人傳來消息,楚王已經過灞橋,南下了。”

李泰接着問道:“可有什麼異常之處?”

劉洎回道:“殿下放心,楚王在灞橋只見了武家小娘一人,而後便南下了,並無旁人。”

李泰聞言,稍稍寬了兩分心,道:“三兄行事,最是狡詐,此前他在宮中力保太子,已是臨行前給本王下了絆子,他此番南下,正是本王大展宏圖之時。”

劉洎道:“楚王雖不在京中,但揚州相距長安最快也不過三、四日的功夫,殿下在京行事,還是不可大意。”

李泰聞言,擺了擺手,對劉洎回道:“無妨,劉御史多慮了,本王自有法子叫三兄忙於州事,無暇北顧。”

接着,李泰又轉過頭去,對身後站着魏王衛率府典軍餘甫問道:“蘇州那邊的事可都安排好了?”

餘甫回道:“殿下放心,蘇州那邊已經安排妥當,絕不會叫楚王得了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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