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有保險箱?”
關瑾言和嚴邵安面面相覷,竟然真的被他們找到了?
這個藏的這麼深,即使之前有人來掃蕩似的尋找之後,還完好無損的保存着的保險箱,不用說,能讓鄭國華藏的這樣好的寶貝,裡面的東西肯定很重要。
“你,去拿過來。”
關瑾言偷了個小懶,直接命令嚴邵安把東保險箱拿下來,其實她是怕動了保險箱之後會不會觸動其他開關,她在這裡摁着開關,或許還能擋一擋。
嚴邵安也是同樣的想法,冒險的事他來就行。
順利拿了保險箱放到辦公桌上,確定房間裡沒有發生其他變化,關瑾言放心的走過來,“現在保險箱拿到了,怎麼開呢?還是說我們先想辦法離開這裡,然後再想辦法打開保險箱?”
總歸是這樣兩個辦法。
如果堅持留下,卻根本沒辦法打開保險箱,最後也是無濟於事。
“先走。”
“ok,想法一致,從哪裡來還從哪裡離開,問題是,我們要怎麼離開書房,不對啊,嚴邵安,”說到離開,關瑾言突然想到一個被自己忽視了很久的事,她是翻牆進來的,那嚴邵安呢?
她來的時候嚴邵安已經在了,他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總算意識到這個問題了,還不算太遲鈍嗎?
嚴邵安笑,直接掏了手機出來,“我們被困在書房了,想辦法救我們出去,快點!”
“你確定要快點,不是越慢越好,據我所知,你和老情人單獨相會的時間可不多了啊?”
這聲音,怎麼會這麼耳熟?
關瑾言不可置信的指着手機,隱隱意識到自己似乎被騙了。
“廢話少說!”
嚴邵安言簡意賅的打發了電話那頭的人,那人說了句“等着……”
這邊嚴邵安已經把電話掛了,悻悻然摸了摸鼻子。
關瑾言已經逼到跟前,手指指着他,恍然大悟,“嚴邵安,你跟我說實話,電話裡那個是顧慶文是不是,合着你們早就認識是不是,我說你怎麼……”
“我怎麼了,我幫你找到了保險箱,你應該感謝我!”
嚴邵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臉皮了?
關瑾言皺眉,“拉倒吧,早知道你和顧慶文認識,我還至於犧牲色相勾,不是……”
一定是剛剛和嚴邵安相處的挺愉快,讓她說話口無遮攔了吧,她和嚴邵安有什麼關係,他憑什麼幫她?他不是剛剛也說了嗎,和鄭國華是朋友,所以他是爲了幫朋友盡心盡力,跟她沒什麼關係的,她可別太自以爲是了。
“犧牲色相什麼……”
說起她做的那點事,嚴邵安氣的心口疼,這女人現在膽子是肥了,竟然敢公開勾引男人了,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從前兩人在一起那會,她穿的衣服都是保守的不能再保守的款式,現在倒好,穿氣吊帶了。
她真是……
怕氣不死他是不是?
“沒什麼……”
他和顧慶文不也是朋友麼,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做的事,虧她剛纔大意了,只當他是湊巧也來找線索,根本沒想到他和顧慶文其實也是相識。
不過……
反正她也沒損失什麼,就算了吧!
“出去之後,保險箱你帶走,不管裡面是什麼,都告訴我一聲行嗎?”
關瑾言覺得她的這點要求真的已經挺簡單了,沒想到嚴邵安竟然給他一口回絕掉,“不用。”
特麼不用是什麼意思?
他是覺得他人微言輕,還是在這件事里根本就沒派上什麼用場,所以也不配知道結果?
覺得挺憋悶,關瑾言鬱悶的癟着嘴。
嚴邵安看在眼裡,卻並未解釋。
似乎並沒有等多久,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來的這麼快……”
“我去,這門很容易開啊,你們怎麼會被關在裡面,該不會是故意的吧,話說在前頭,我可什麼都沒看見啊!”
囉囉嗦嗦的說了一堆,顧慶文握着門柄推門進來,還裝模作樣的故意閉上了眼睛,關瑾言真想一塊轉頭砸過去,他把他們都當瞎的是不是,看不見他眼睛故意豁開了一條縫啊!
真不愧是嚴邵安的朋友,嬉皮笑臉混淆視聽的實在有一套。
“行了,都看見你眨眼睛了,睜開吧。”
知道了真相,關瑾言對顧慶文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直接橫了一眼,繞開他們就朝外面走,“別忘了,保險箱打開跟我說下里面有什麼。”
“你難道不想自己親眼看?”
“嗯?”
關瑾言成功被嚴邵安這話吸引,柳眉挑起,看看嚴邵安,又看看顧慶文,顧慶文那小子就會裝沒事人,吹着口哨望着天,一點沒正經。
關瑾言原本就好奇保險箱裡的東西,嚴邵安又這麼明擺着誘惑她,她肯定受不了這誘惑,沒考慮幾秒鐘,就點了頭,“好啊。”
……
等了很久很久,雖然因爲廈門的天氣較暖和,也不覺得冷,可成巍卻等的心焦極了。
怎麼那麼久,眼看着天黑了又快要亮了,關瑾言還是沒出來。
他無數次忍不住想闖進去,覬覦門口那振奮的保安又退縮了,想報警,阿言又說沒事,弄的他不敢莽撞,因爲報警已經是下下策,如果阿言沒事,他卻報了警,最後被揭穿他們兩個私闖民宅,是要進局子吃牢飯的。
思慮種種,他始終不敢報警,這一等就等到了天空露出魚肚白。
因爲沒有密碼,開保險箱還是費了點功夫的,不過顧慶文也並不是簡單的人,還是找了能人將士過來,這不,儘管費了一兩個小時,最終還是把保險箱打開了。
彼時。
關瑾言因爲太困,已經沉沉睡了過去,所以是嚴邵安開的保險箱,也從裡面拿出了一份很重要的東西,鄭國華的遺囑。
至此,他幾乎可以確定,那個將書房所有東西搬走的人最終的目的就是爲了找這份東西,只是可惜,他沒找到,至於那個人,十有八九是蔡建興。
“小美人還沒醒?”顧慶文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了,嘴裡叼着根不知從哪裡摘來的狗尾巴草,吊兒郎當的靠着牆壁。
“放尊重點,她年紀比你大。”
“喲,看看,至於嗎,我說嚴邵安,要是你家裡不同意跟你離婚,不如你把這個讓給我怎麼樣,我瞧着她雖然年紀大,那身段可夠柔軟的,牀上,能玩不少花樣吧!”
顧慶文這人就這樣,說話每個正經的。
嚴邵安是習慣了沒錯,可不代表他可以拿關瑾言取笑。
眉間霎時涌上戾氣,他豁地出拳,對準顧慶文的面門直接轟了過去。
“哎,哎……”
顧慶文左閃右躲,“好好說話呢,怎麼還動氣手來了,我開玩笑,玩笑還不行嗎?”
聽到這話,嚴邵安纔算鬆懈下來,只還是狠狠的警告的瞪了他一眼,顧慶文嬉皮笑臉,“不過話可說回來了啊,你既然那麼中意那姑娘,怎麼能忍住不碰他,你該不會突然相當聖人了吧,我認識的嚴邵安可不是這種人啊!”
兩人在國外留學時是同一所學校的校友,關係很不錯的那種,對彼此的性格也很瞭解,總之那時候的嚴邵安,冷的像什麼一樣,卻又固執,哪裡知道隱忍是什麼,喜歡中意什麼都是勢在必得,倒是有一點沒變,還是喜歡把心事藏在心裡。
若有的選擇,嚴邵安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沒辦法。”
沒辦法三個字算是道盡了嚴邵安的無奈。
顧慶文很難得的收起了玩笑之色,“難道還有人能強迫你嚴邵安做你不願意的事?”
他還真真不信。
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
嚴邵安不想再糾結這個問題,正好傭人過來通報,說是關瑾言醒來,兩人就打住了這個話頭,這也是顧慶文這人厲害之處,看似隨和,其實心裡明朗着,知道他和嚴邵安的談話不能被關瑾言聽到,又防着她會突然醒過來,早就讓傭人看着。
“來的正好,”關瑾言到樓下的時候,顧慶文兩隻手抄在口袋晃悠悠朝餐廳走,“吃早飯了。”
一本正經的樣子完全不像剛剛打聽了那麼多事。
“哦,”關瑾言往他走過來的方向看,“我問下,那個保險箱開了嗎?”
“好像開了吧,我剛起來,也不大清楚呢,不然你自己去看看,順道替我喊嚴邵安吃早飯。”顧慶文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水平簡直爐火純青,眼睛都不帶眨一下,晃盪着往餐廳去了。
關瑾言倒是沒懷疑什麼,尋着方向找到了嚴邵安,那保險箱果然已經打開了,“怎麼樣,裡面發現了什麼?”
嚴邵安沉默着看她一眼,沉沉的目光讓關瑾言很犯怵,虛笑着問,“怎麼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難道我洗臉沒洗乾淨,臉上有眼屎?”
嚴邵安搖頭,表情也是沉默的。
氣氛被他弄的莫名其妙的很凝重。
關瑾言翻看遺囑的時候手都在那抖,雖然自己也不知道在緊張些什麼,可看到中間的時候,她還是沒忍住大喊了出來,“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嚴邵安的眼神,卻是在告訴她,她的眼睛沒問題,也沒看錯,她看到的就是事實。
可關瑾言是怎麼也不明白,這怎麼可能呢?
鄭國華怎麼可能會在遺囑裡寫着把公司交給她?
她和鄭國華非親非故,根本就沒可能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