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反袁同盟正式形成
卻說呂布正與衆將狩獵於汝南,正是志得意滿之際。
忽有一哨騎飛奔而來。
“報——”
“稟溫侯,朝廷有詔書到。”
呂布及成廉、魏續等將聞言,齊齊下馬,聽候詔書。
其書略曰,袁紹不仁,興叛逆之兵南下黃河,意欲危害天子。
今召溫侯呂布,即刻入京保駕勤王,不得有誤。
待使者將詔書內容宣讀完畢之後,呂布等衆無不爲之一驚。
“……袁紹竟要南下了?”
諸將竊竊私語,紛紛感到震驚。
這段時日,他們一直待在汝南過着逍遙快活的日子。
竟還未注意天下局勢即將發生巨大的變動。
“溫侯,現在該怎麼做?”
諸將問。
呂布也有些遲疑難決,他最不擅長的就是這種站隊問題。
“今茲事體大,須得去跟公臺先生商議一番纔是。”
於是,呂布領着諸將一同回到郡府,找到陳宮,備言其事。
陳宮這段時間,陪着呂布在汝南靜養着。
雖然呂布等將是得過且過,但陳宮卻從未放棄過心中的大志。
今將朝廷勤王詔書發來,亦是興奮異常,拿起詔書來,反覆觀摩。
然後才激動地對呂布說道:
“溫侯,這可是天賜良機啊!”
“什麼天賜良機?”呂布問。
“今袁紹勢大,舉兵南下,曹劉困守河南。”
“此戰勢必決定天下局勢。”
“以溫侯之勇力,可以獨身事外乎?”
呂布怔怔地回答說不能。
陳宮又道:
“今我汝南多年未起兵事,中有數萬黃巾賊於中作亂。”
“以我之見,袁紹爲取得戰爭勝利,必煽動汝南叛亂。”
“若使汝南於後方作亂,曹操、劉備可得安心否?”
呂布一時默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公臺先生的意思是……?”
“於中要價,價高者得。”
陳宮意味深長地一笑。
歷史上的陳宮是一個投機倒把的政客。
作爲兗州士族的代表,之前煽動呂布叛亂卻以失敗告終。
但陳宮從未想過,放棄自己家族在兗州的利益。
現在河南、河北大戰,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機會。
陳宮希望呂布於中牟利,看看到底是袁強曹劉弱,還是袁弱曹劉強。
袁紹勢大,若是曹劉頂不住,那呂布便可與袁紹南北夾擊,共分河南領土。
以袁紹寬仁的性格,定會在戰後將兗州分給他們。
這能完成陳宮光復兗州的目標。
若是袁紹不敵曹劉,那麼就響應朝廷號召。
協助曹操、劉備共同對抗袁紹。
然後從中攫取利益,另尋光復兗州之法。
很明顯,前者是更能幫助陳宮實現光復兗州目標的。
但戰爭纔剛剛開始,自古以來,以弱勝強的不在少數。
如今勝負未分,不該輕易作出決斷。
只需靜靜等候戰局的進行便好。
“這……”
呂布卻有些遲疑,“今朝廷發詔命我進京勤王,若有詔不奉,反而俄延推阻,只恐不妥。”
“誒呀!”
陳宮有些着急,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奉先吶,你好生糊塗!”
“今朝廷天子詔令,悉出於司空府、左將軍府。”
“不知詔令是天子之詔令,還是他曹操、劉備之詔令?”
呂布來回踱了兩步,沉吟半晌,緩聲說道:
“司空乃大漢之司空,左將軍乃天子任命的左將軍。”
“司空、左將軍之詔令,即是大漢之詔令也。”
陳宮一時無言,沉默了許久,纔開口問:
“難不成奉先你還打算北上,去對抗袁紹?”
呂布答道:
“既然先生說,此戰事關天下大局,布莫能作壁上觀。”
“今既是天子有詔,我等起兵北上便是義兵,爲何不去?”
陳宮勸道:
“奉先,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北上去了,便是徹底與袁氏爲敵。”
“再無任何迴轉餘地!”
呂布眉梢一挑,臉上反倒涌現幾分傲氣。
“吾有方天畫戟,嘶風赤兔馬。”
“吾怕誰來?”
“況自長安出奔以來,吾先投袁紹,彼用我擊黑山賊。”
“吾數破張燕軍有功,袁紹非但不能用我,反倒屢屢派兵攻殺我。”
“袁紹氣量如此狹小,不能容人。”
“今棄曹劉義兵不入,反倒投袁紹,爲虎作倀耶?”
陳宮頓時沉默了。
他暗想袁紹爲什麼派兵攻殺你,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你帶兵劫掠他郡縣的事兒,你是隻字不提啊。
“……先生不必多言了。”
“吾視天下鼠輩如草芥耳。”
呂布面色一正,揚起眉毛道:
“從前袁紹勢力強大,吾不能及,故而只能委曲求全。”
“今曹劉同時對河北用兵,需我助力,我正好藉此機會,向袁氏復仇。”
微微一頓,又補充一句。
“況如今是河北強,河南弱,若我投袁紹,袁紹必不重我。”
“人人都言袁紹此人外寬內忌,若彼記我舊惡,便更不能容我。”
這筆賬,呂布還是能算明白的。
陳宮作爲謀主,他當然可以在河北、河南之間奇貨可居。
但呂布卻不能。
以袁紹的性格,容不容得下他就是一個問題。
反倒是河南這邊,呂布之前對劉備一口一個賢弟,劉備也沒拒絕。
說明人家肯定是拿自己當兄弟的。
何況李翊如今成爲了河南謀主,督四州兵馬。
之前自己兵敗走投無路投徐州時,李翊可是明確跟自己說了,若是有困難就儘管找他。
就沖人家這份義氣,呂布說什麼也得給河南幫幫場子。
“吾意已決,此事不必再議!”
呂布站起身來,鄭重其事地說道。
“傳我令,各部將校即刻回營,點齊兵馬,然後北上。”
“進軍陳地,保駕勤王,怠慢者斬!”
見呂布已將軍令下達,陳宮也不好勸阻,只能無奈嘆一口氣。
既然集團老大都已經選擇站隊河南,那麼接下來陳宮也只能全力輔佐河南打贏這場仗了。
然後才能夠寄希望於,戰後瓜分到儘可能多的戰利品。
很快,成廉、魏續、侯成、宋憲等將,各自回營點齊兵馬。
呂布將妻兒留在汝南,隨後準備了些冬日的衣物。
便帶着陳宮、及剩餘衆將,率兵八千北上陳地。
不表。
……
汝南呂布一路兵,已正式加入河南陣營,併發兵北上,支援曹劉。
再往西邊一路,乃南陽張繡一樣。
率先發往南陽的詔書,亦是來自於陳地朝廷。
當然,這是以曹操、劉備兩人聯手發來的。
劉備方面,自然是讓張繡屢行前諾,馬上發兵北上,給河南陣營幫幫場子。
曹操方面,也表達了自己願意摒棄前嫌,既往不咎的態度。
區區殺子之仇,不報也罷。
只要張繡肯舉衆歸降,曹操願意即刻表奏張繡爲揚武將軍。
同時,爲了使張繡放心。
曹操甚至表示願意讓宗室子女,與張繡聯姻。
這個時代,姻親血緣紐帶的地位自不用多說。
曹操願意與張繡結親,就是爲了表明自己是真的願意放下舊恨,請張繡放心。
之所以,曹操願意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一是因爲張繡本身率領的兵團,是繼承於張濟的涼州兵團,戰力本身就很彪悍。
二是張繡的位置,離曹操大本營實在太近了。
如果曹操短時間之內滅不了張繡,就只能將他拉攏到自己這邊來。
由於之前已經說好,故張繡並未有什麼遲疑。
這些天,他一直在厲兵秣馬,早已經將士卒練得龍精虎猛。
就等曹劉這邊發信號召他去前線。
信號既到,張繡正準備應允。
忽有人報,袁紹使者到。
張繡一怔,正準備請袁使上座,不想賈詡卻正色叱道:
“歸謝袁本初,兄弟尚不能相容,而能容天下國士乎?”
乃命武士將袁使亂棍逐出。
張繡大驚,忙問賈詡道:
“今袁紹勢大,天下莫能與敵,縱不與之交好,也不該得罪。”
“先生何以如此決絕,不留任何餘地?”
賈詡卻正言說道:
“將軍莫不是忘了,您已答應徐州,將在河北、河南戰事之中,幫助曹劉。”
張繡一怔,擺手道:
“實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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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繡其實是很缺乏安全感的。
他本身就寄人籬下,依附於劉表。
之前又開罪了曹操,有殺子殺將之仇。
儘管曹操本人已經表示願意放棄舊仇,劉備也表示願意從中作保。
但張繡畢竟勢力太過弱小,他希望自己能多留一些底牌。
那邊賈詡卻顯得很自信,耐心開導張繡道:
“將軍既已下定決心和曹劉合作,就該斷絕與袁使來往,勿使曹劉生疑。”
“若不然袁氏那邊未能結盟,曹劉這邊也未能取得信任。”
“兩邊不討好,竊爲將軍所不值。”
這……
張繡被賈詡這番話懟的啞口無言。
顯然這話是在批評他想既要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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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政治哪有那麼多兩全其美,很多時候它就是要你做出抉擇。
賈詡的話還在繼續傳來。
“今河北強,河南弱。”
“今我以少衆從之,袁氏必不以我爲重。”
“河南弱勢,必以得我爲喜。”
“更兼曹公身在潁川,僅以我等爲後顧之憂。”
“願將軍勿疑!”
見此,張繡終於下定決心,舉衆向河南投誠。
張繡這一路兵,也正式加入河南,並奔赴戰場。
自此除河南本土外,已有兩路兵加入反袁同盟中來。
但真正有威脅,有力量的,還是西涼馬騰、韓遂這一路。
不同於呂布、張繡這兩個兵蠻子。
馬騰、韓遂是真正的一方諸侯,其對戰局的影響力甚至不亞於劉表。
劉表在官渡之戰中只是沒有正式下場,但凡他下場站隊任何一方,鹿死誰手都不好說。
而馬騰、韓遂在西涼擁有精兵數萬人,並且有着漢末最能打的軍團。
他們的站隊,就成了至關重要的所在。
早在滅袁術時,曹操、劉備便商議好了,一同拉攏馬騰、韓遂。
軟硬兼施,希望他們能夠在未來決定中原勝負的戰事中,幫助河南。
而袁紹方面,自然也能意識到馬騰、韓遂的重要性。
在袁營看來,只要西涼陣營支持河北。
那他們就能夠出兵關中,曹操方面爲了抵抗袁軍主力,必然守不住關中地區。
一旦關中失守,則袁紹又能騰出一路兵來。
自幷州出發,往雒陽地區發兵。
這對曹操來說無疑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所以曹操寧願頂着關中這個放血槽,也要將之佔下來。
爲得就是防止袁兵在關中登陸,給曹操西線戰場施壓。
不論是袁紹還是曹劉,都在儘可能的拉攏馬騰、韓遂。
這兩人本就是趨炎附勢之徒,面對兩大強權的拉攏,自然是左右逢源,兩頭吃肉。
在跟曹操曖昧的同時,又暗自接收袁紹送來的錢糧。
但現在,戰爭正式爆發。
馬騰、韓遂已經不可能再向之前那樣兩頭吃了。
因爲不論是河北還是河南,都逼着二人必須馬上表態。
就算你態度再曖昧不清也沒用,因爲只要你不發兵站隊,就直接視你爲敵人。
這也算是馬騰、韓遂兩頭吃的後果。
當然了,你像劉表那樣作壁上觀,就是不下場可不可以呢?
答案當然是可以的。
畢竟不論是曹劉還是袁紹,都不希望受到外力的干擾,尤其是不確定因素。
馬騰、韓遂投河南,便可以直接發兵幷州,威脅袁氏左翼。
若是他們投河北,便可以發兵關中,威脅河南側翼。
所以才說西涼這股力量極爲重要,是能夠影響到戰局的。
曹操命鍾繇爲司隸校尉,持節督關中。
所以曹營是最先能夠接觸到西涼軍的。
曹操全力應付北方戰事,現在他只能將關中事務盡數交給鍾繇。
也只能選擇相信他,相信這個荀彧力薦的潁川名士。
鍾繇乃遣倉曹屬傅幹前往漢陽,面見馬騰。
時馬騰與韓遂爲結義兄弟,雖然是塑料兄弟。
韓遂殺了馬騰的妻子和嫡長子,並且交戰了數年。
但關中十幾個軍閥中,仍舊是以馬騰、韓遂勢力最強。
於是兩人又莫名其妙地達成了和解。
史書上並未明確記載兩人是怎麼和解的。
可能在這些西涼武人眼中,區區殺妻殺子之仇,不報也罷吧。
但兩人現在確實是共治涼州,麾下皆有精兵萬餘衆,實力不容小覷。
面對鍾繇派來的使者,韓遂與馬騰皆不敢輕慢,馬上召集文武開會。
“壽成吶,你說曹操遣使前來意欲何爲?”
韓遂語帶玩味的問一旁坐着的馬騰。
“我聞袁紹起八十萬大軍南下,將平河南。”
“曹操遣使來,必是向我西涼求援。”
馬騰淡淡地答道。
“哦?袁軍足有八十萬衆?”
“如此強大,我等何不回絕了曹使,交好袁紹?”
韓遂佯作驚怕,語氣中卻又透着幾分戲謔。
堂內氣氛一度凝固,在場之人皆知馬騰、韓遂二人的關係十分微妙。
馬騰卻並不着急回話,反而問身後的少年郎道:
“孟起,你來說我等該不該回絕了曹使?”
話落,馬騰身後走出來一員手持長槍的少年郎。
身長八尺,眼若流星。
虎體猿臂,彪腹狼腰。
當真生的英俊瀟灑,矯健有力。
故時人皆謂之爲錦馬超。
聲若洪鐘,響徹大堂。
“古人云,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
“今曹使既來求見,見之一面又有何妨?”
“如若說不通,再將之逐出關外,亦無不可。”
馬騰聞言,仰頭大笑。
“吾兒言之有理,未知韓兄覺得如何?”
韓遂只淡淡一笑:
““既然孟起賢侄都如此說了,便見一見這曹使罷。”
言訖,即命傅幹入內。
“倉曹屬傅幹,見過兩位將軍。”
沒有多餘的廢話,傅乾乾淨利落地與二人見了禮。
韓遂冷聲問:
“汝來此何爲?”
傅幹開門見山答:
“特來爲河南做說客。”
哈哈哈……
此言一出,在場有不少人都發出了笑聲。
他們雖然都是些武夫,沒甚文化。
但也知古來說客,大多牙尖嘴利,彎彎腸子極多。
哪有上來就露底牌,沒有絲毫委婉的?
韓遂見傅幹如此直愣,心中也想欺負一下他。
這些西涼武人,就喜歡欺負老實人。
乃寶劍出鞘,面露兇光,厲聲叱道:
“汝可知我等已投了袁公!”
傅幹淡淡答,“未知也。”
韓遂語氣更重:
“我西涼軍已舉衆向袁公投誠,今汝既爲曹劉而來……哼!”
“吾軍中正缺一福物,正好拿汝頭來祭旗!”
他們這些西涼武將本就是說殺就殺,沒有那麼多顧慮。
底下有不知情的人,便紛紛起鬨,揚言要將傅幹推出去斬首。
不想傅幹此刻卻表現的異常冷靜,面對咄咄逼人的西涼衆將,反倒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哈!”
韓遂面上罩了一層寒霜,咬牙罵道:
“汝聽明白沒有?我等要將你推出去斬首。”
傅乾笑聲未絕,“乾死不足惜,只是笑汝等將有禍事而不自知。”
韓遂一怔,轉頭與馬騰對視了一眼。
馬騰便問:“我等有何禍?”
傅幹目光逡巡一圈,見左右武將卻拔刀在手,惡狠狠地瞪着他。
乃淡淡地對馬騰、韓遂二人說道:
“公等既是要聽我明言,奈何左右擺下刀斧手之陣。”
“此豈是待客之道乎?”
韓遂沉吟半晌,乃一揮手,示意衆人把刀劍收好。
“刀斧盡已撤去,現在先生可以明說了罷?”韓遂問。
傅乾點了點頭,這才正步走出,語重心長地說道:
“古人有言,順道者昌,逆德者亡。”
“今曹司空、劉將軍,共奉天子於陳,誅暴滅亂,法明國治。”
“上下用命,有義必賞,無義必罰,可謂順道矣。”
“袁氏背王命,驅胡虜以陵中國。”
“寬而多忌,仁而無斷。”
“兵雖強,實失天下心,可謂逆德矣。”
“今將軍既事有道,不盡其力,陰懷兩端。”
“欲以坐觀成敗……”
傅幹一針見血指出馬騰、韓遂二人慾作壁上觀的想法,故語氣中帶有幾分戲謔。
“……幹只恐兩位將軍成敗既定,奉辭責罰。”
“將軍先爲誅首矣。”
傅乾的意思也很明確,告訴馬騰、韓遂。
你二人想坐上看虎鬥,就慢慢看吧。
等戰事結束後,河南方面可是要給你們二位來個三族消消樂的哦~
此言一出,馬騰、韓遂皆面有懼色。
他二人到底還是西涼武人出身,有着與其他武人一樣的缺點,缺乏政治頭腦。
面對傅乾的言語恐嚇,二人一時間竟真的被唬住了。
也沒來得及細想其中關節。
周圍也沒個像賈詡一樣的謀士,爲二人分析。
就這樣被傅幹牽着鼻子走,完全進入到了他的節奏中去。
而傅乾的話卻還在繼續:
“……智者轉禍爲福。”
“今曹司空、劉將軍與袁氏相持,而高幹獨制河東。”
“李子玉雖有萬全之計,卻不能禁河東之不危也。”
將軍誠能引兵討援,內外擊之,其勢必舉!”
“是將軍一舉,則斷袁氏一臂。”
“解一方之急也。”
傅幹微微一笑,接着道,“誠如是,不論是曹司空、還是劉將軍都必重兩位將軍。”
“將軍功名,竹帛不能盡載也。”
“唯兩位將軍審所擇!”
傅幹一字一頓地勸諫馬騰、韓遂仔細考慮。
如果說前面一段話,還是勸馬騰、韓遂該怎麼站隊。
而後面一段話,則是連具體的戰略部署都給二人佈置好了。
就是讓他們出兵河東,攻打高幹所在的幷州。
也就是傅乾的原話,“斷袁氏一臂。”
可不能小看這股力量。
一旦西涼軍牽制住了幷州軍馬,這將能極大緩解河南西線壓力。
反之,不僅曹操疲於應付兩路軍馬。
就連劉備都不得不抓緊時間,向兗州投放援軍。
不然袁軍一旦從關中南下包餃子,曹操根本抵擋不住。
靜。
一片安靜。
過了許久,還是馬騰率先起身,走到下面握起傅乾的手說道:
“先生之言,振聾發聵。”
“騰敬從教!”
雖然西涼此時是馬騰、韓遂共治。
但當馬騰做出站隊這麼重要的決定時,卻並未問過韓遂意見。
反而是自己便做決定了。
“……呵呵,馬將軍是做了明智之舉吶。”
於是又看向上面的韓遂。
此時的韓遂也是騎虎難下。
答應吧,自己還沒考慮好。
不答應吧,那邊馬騰都已經應下了。
“兄長還在猶豫什麼,機不可失!”
馬騰出聲跟着傅幹一起勸。
韓遂無奈,只得起身拱手說道:
“願從公言,與曹司空、劉將軍併力討賊。”
馬騰爲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又對傅幹問道:
“曹司空,劉將軍是否已經動兵?”
傅乾點頭,“幹出使前,河南已經開始舉兵北上,願將軍勿要延誤戰機。”
馬騰一揚眉,正色說道:
“既如此,我即刻遣吾子馬超,領精兵萬人。”
“令龐德副之,即刻西取幷州,爲河南助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