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餘思正與黑袍男人在房頂上激烈交戰,清沫帶領影衛衝進正廳,將正廳內的黑袍人全部誅殺,院外剩餘的殘餘手下則被微生溦氣勢駭人的擋在廳外。
清沫一身是血的站到微生溦身前,軟劍上粘稠腥熱的鮮血一滴一滴流在地面,胸脯劇烈起伏着,眼底滿是猩紅的駭然之氣。
十來個敵方殘餘小心警惕的戒備着,袖中雙手緊握成拳,帽檐遮住眼睛,看不清容貌,卻不難感受出他們此刻的緊張和畏懼。
“喏,替你抓到了,還是哥哥我厲害些吧!”
‘咚’一聲巨響,黑袍男人被餘思從房頂上打落而下,癱軟在草地一動不動,餘思得意洋洋的環抱上臂自誇着。
微生溦感激的輕輕一笑,上前一步用鞭撩起他的黑袍,露出一張詭異可怖的面容。
黑袍男人整張臉呈烏紫色,面部血管如小女孩的手指一般粗壯,烏黑的血液透過薄薄的皮膚,快速流淌噴薄着,就連細微的毛細血管都微微鼓起,脈絡流向清晰可見,醜陋恐怖的令人作嘔。
“看他這身神秘裝扮,原來長這幅醜樣子。”
餘思嫌惡的蹙眉掩鼻,微生溦也是嘲諷的嗤笑一聲,這個人的臉一看就知是長期試毒所致,身體內的各種毒素滲入血液,交相混雜,最後就成了這幅鬼樣子。
黑袍男人並未徹底昏迷,趴在地上緩了片刻,艱難的掙扎着四肢站了起來,看見他們一臉嫌惡噁心的表情,下意識摸了摸臉,發現自己頭上帽子被人挑了下來。
黑袍男人瞬間變得驚慌膽怯,手忙腳亂的抓起帽子迅速蓋在臉上,掩藏在帽檐裡的陰冷神色令人生畏,陣陣寒氣自內而外滲透而出,交相緊握的指節咔咔作響,在這寂靜深夜中尤其顯得鬼魅突兀。
黑袍男人緩緩退了兩步,剩餘的幾個手下立即上前守成一團,微生溦也不阻止,敗局已定,他們現在也不過垂死掙扎而已。
清沫指揮着影衛將他們團團圍住,來時的浩蕩人馬,如今還能站着的只剩寥寥幾人,還反被圍困在包圍圈中,實在可笑。
微生溦危險的虛起雙眼,這個人多次對她下殺手,還害死他的爹爹,這個仇今日必須了結。
“看來明年的今日,你所有人都只能在地下過中秋了。”
黑袍男人捂着胸口咳嗽兩聲,呼吸深重的輕笑開口:“不到最後,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微生溦,你今日給我的屈辱我會銘記在心,日後再戰必要你追悔莫及。”
“你以爲你還有與我日後再戰的機會嗎?”
對於微生溦的奚落諷刺,黑袍男人不屑一顧,嘴角提起一絲鬼魅淺笑,雙手擡起掌心朝內,拇指交叉,呈飛鳥狀,掩住脣頰,醇厚嗓音低聲響起,不知低聲吟唱着什麼,像邪派教徒唸咒語一般,莫名其妙。
就在無人知曉他用意之時,看見打鬥結束,跟隨大家一起從正廳出來,焦急奔到微生溦身邊的蒲惠溫,突然像是中邪一般,不由自主的邁開腳步朝前走去。
所有人皆是一驚,等離她最近的微生溦反應過來伸手抓她時,黑袍男人已經搶先一步將她劫持在自己臂彎中,一把短刀準確無誤的架上她的脖子,一縷血痕緩緩沁出。
“你想幹什麼,快把我娘放了,否則讓你死無全屍。”
微生溦雙目噴火的怒吼出聲,黑袍男人得意的仰頭大笑,收緊勒着蒲惠溫頭顱的手臂,她卻像絲毫沒有感覺一般,雙眼呆滯的如同布偶娃娃任他擺佈。
黑袍男人伸出舌頭來回舔了舔染有蒲惠溫血跡的刀鋒,嘴角鬼魅的弧度越發刺目。
“放我們走,否則我就殺了你娘,有她給我陪葬,你也不算贏。”
“你敢傷我娘絲毫,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來,碎屍萬段。”
黑袍男人嗤笑一聲:“少在那豪言壯語了,有本事就來找,看看到底誰輸誰贏。”
微生溦忍着心中怒火,手臂一揮:“放他們走。”
影衛立馬讓出一條缺口,黑袍男子挾持着蒲惠溫從缺口處離開包圍圈,朝着院牆方向小心後退。
影衛保持着特定距離亦步亦趨,就在黑袍男人距院牆極近之時,一個縱身躍上高牆,卻在最後違背承諾,鋒利刀尖劃破蒲惠溫脆弱的脖頸,鮮血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