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是那麼伶牙俐齒,就是不知道手中的鞭子,可還有嘴上功夫那麼厲害?”
黑袍男人無疑是在嘲諷她每日吃吃睡睡,不勤武藝,悠閒懶散的過了半年,如今定然不是他的對手。
微生溦嗤笑一聲:“對付你,我根本無需使用全力,再玩半年又如何。”
“好大的口氣,那我今日便再領教領教。”
黑袍男人右腳在地猛然一跺,身體頓時騰空而起,飛過衆人直朝微生溦發力而去。
雙方對峙瞬間打破,清沫帶領衆手下與對方人馬交戰開來。
微生禹雖是一副高大精壯的魁梧模樣,身姿卻如蛇一般靈活,雙手持刀在敵方人羣中自由穿梭,不一會便有好幾人死於他的利刃之下。
微生玄墨的武功雖不及其餘三人那般高強,對付幾個手下小羅羅還是不在話下。
外面打鬥正酣,躲在正廳裡的人則緊張焦急的團團打轉,聽着外面不時傳來的叫喊呻吟聲,以及兵器交纏碰撞的刺耳聲響,攪得大家慌亂不安。
許多小丫鬟嚇得嚶嚶哭泣着,被穆管家怒目一瞪,委屈害怕的垂下頭,捂着嘴渾身顫抖。
蒲惠溫捏着手帕的指節微微泛白,虛軟顫抖的身體無一不透露着心底的害怕,雙眼不時望向緊閉大門,水霧微醺,殘酷的現狀讓她的心口重重壓着一口氣,擔憂和無措使得她無法呼吸。
外面有一大羣壞人,而自己的孩子還深陷危機,若她有什麼事,自己也不活了。
躲在正廳裡的衆人皆如蒲惠溫一般擔憂,微生溦是全府的希望,更是整個微生家主心骨,她若有個三長兩短,這裡的所有人都只有爲人魚肉的份。
微生勿忘和五妹微生熙陪伴在蒲惠溫身旁,府中五個主子女人,現在兩個浴血在外,剩餘三人皆是手無縛雞之力。
餘思見微生耀緊張焦慮的來回踱步,下人們也感受到主子的焦慮情緒,不安的躁動着,怕是外面還未分出勝負,裡面的人就要自己被自己嚇死了。
餘思心下無奈的嘆了口氣蹲到蒲惠溫面前,臉上帶着堅定的笑容安慰道:“夫人不用擔心,別看小溦兒只有五六歲,平日在家懶懶散散,四肢不勤的模樣,但其實她只在您面前表現了乖巧的一面,她的武藝連六小姐都比不上,所以肯定不會有事的,您只要相信她,安安心心等着她打跑壞人就是了。”
餘思的一席話像是給大家憋悶的肺部注入了一縷清新的空氣,呼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微生挺也適時上前寬慰道:“大嫂放心,小溦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蒲惠溫不安的反覆向餘思確認着:“你說的是真的嗎?小溦會武功我怎麼不知道?”
“她還不是怕嚇着您,不想讓您擔心。您就放一百個心,誰有事小溦兒也不會有事,她可不是一般人,沒人傷得了她。”
衆人神色稍緩,微生耀也鬆了口氣的站住腳步,望着大門外模糊的燈影靜靜等待着。
影衛們的默契配合與近身攻擊,再次發揮超常優勢,二十對五十的戰況依舊遊刃有餘不落下風,院裡勢均力敵,院外不相上下。
微生溦與黑袍男人一路從花園打到房頂,再由房頂打到後院,如今又雙雙落於院外一條窄巷之中,窄長巷口的盡頭偶爾有人說說笑笑的走過,不曾留意此處兩人的打鬥。
微生溦的長鞭在這狹小空間內受到限制,不易發揮,黑袍男人卻是抓準時機,一陣猛烈進攻。
幾十枚帶毒暗器飛刺而來,微生溦飛身而起,傾斜身體,雙腳踩踏着兩邊牆面,靈活迅速的飛旋躲避着,在最後一枚暗器刺入堅實牆面再次落空時,身體飛旋一週長鞭一揮,帶刺的鞭身險險擦過黑袍男人的左肩,留下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
黑袍男人看了眼被劃破的衣袖,聲音帶着怒氣憤懣的沉聲開口:“把你逼到這裡也能傷到我,還真是小看你了,別得意,現在纔剛剛開始。”
黑袍男人又一下甩出十幾枚暗器,微生溦一一輕鬆躲過,黑袍男人卻是趁她躲閃之際,飛身朝前院而去,微生溦緊跟其後,卻還是遲了一步。
黑袍男人指揮手下衝進正廳,驚呼聲四起,下人驚慌失措的四處逃竄,場面一度混亂。
“保護正廳。”
微生溦看着面前混亂逃竄的場面,怒氣沖天,一躍站到正廳大門,手中長鞭震力一揮,還在往正廳裡衝的黑袍人頓時倒下十幾個,口吐鮮血顫抖了兩下,最後徹底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