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微生溦心疼的撫着餘思的臉頰,在他眼瞼上印上親暱的一吻,“再好好睡會,不用送我們了。”
餘思掙扎着坐起來,伸手拿着放在一邊的衣裳往身上套,穿好衣服一把將她拉坐在自己懷裡,雙臂緊緊環抱着,捨不得鬆開。
“我們又要分開了,你還沒走我就開始想你了。”
細碎的吻落在肩頭,滿帶着親暱和不捨。
微生溦何嘗不是如此,捨不得和他分開,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們去做,還不到悠閒享受的時候,只能一個勁的忍耐。
“別太辛苦了,一定要好好休息,熬夜太多很容易傷身體的。”
微生溦溫柔的囑咐着,最近餘思沒有一天是不熬夜的,臉色比起以前黃的發黑,完全是累的,整個人精氣神也不太好,蔫蔫的,看的她很是心疼。
“沒辦法,沒老婆過目不忘的本事,只能靠勤奮了。”
微生溦呵呵笑起來,輕拍着他環在自己腰前的手,“說的好像自己多笨似得,你好歹也是寰宇城的城主,那麼大的寰宇城都管理的過來,紫巫國完全小意思嘛!”
閉着眼睛親吻着她滑嫩的脖頸,身上淡淡的清香縈繞在耳邊,熟悉的捨不得放開,“老婆說的是,多謝老婆誇獎。”
清沫在房外敲起房門,輕聲喚着微生溦起牀,微生溦應了一聲,聽見她已經起來便走開了。
“我要走了,還要抓緊趕路呢!”
微生溦去抓餘思抱着自己的手臂,卻完全掰不開,無奈的拍打着,“別撒嬌了,鬆開。”
“不鬆,我捨不得你走!”餘思越加收緊了手臂上的力量,臉頰埋在她的頸窩一個勁撒嬌。
“我也捨不得你,我會盡快回來的,等我。”
餘思直直將人送出了匯城外,微生玄墨留在了匯城繼續照顧生意,天山村在餘思登基那日掀開神秘的面紗,自此,成爲了都城平樂街一般的娛樂存在,人跡匆匆,客人流連忘返,日進斗金。
經過上次公孫羣的事,激發了微生溦的勤奮,再不敢懈怠和偷懶,日日勤奮練武,清沫幾人和鬼影們也因那時的無能爲力感到羞恥,跟着微生溦比以前更加勤奮,掀起狂熱的練武潮,一有時間就在鞏固基本功,時時刻刻不鬆懈。
一直趕路,就連休息時刈楚兩兄妹也不閒着,連續過了幾百招,越打越興奮。
“趕了幾天路也不嫌累得慌。”微生溦咬着餅子嘴上這麼說,卻欣賞得很有興致,瞧着兩人你來我往,不時變化新招式,給無聊時間增添了點樂趣。
這裡比着武休息着吃東西,清沫從河邊打水回來,面色深沉的帶回了一個消息,李昺對微生家出手了。
餘思登基爲皇,李昺猜測到了微生溦的昒昕身份,當即對微生府下手,侍衛們拼死保護,給了微生耀滿府人從地道逃離的時間。
“全都逃出來了嗎,現在他們人在哪兒?可都還安全?”微生溦急切的緊抓着清沫的手臂,清沫安慰的拍着她的手臂,“放心,全部逃出來了。下人被分散到各處,大哥帶着大家往隱秘據點去了,正在路上。”
微生溦聞此,這才稍稍安了心。
她之所以這麼快急着趕回都城,便是因爲紫巫國突然換了一位皇上,定然會引得天下人注意,餘思紅狼幫幫主的身份、寰宇城城主的身份,再也藏不住,連帶着微生家主就是昒昕的事也藏不住,李昺很快就會有動作。
只是沒想到比她想象的還要快。
李昺可以准許微生溦對他肆無忌憚,甚至大膽威脅,但絕對接受不了微生溦就是昒昕的事實。
微生溦是隻屬於天佑國的女家主,能力超凡,掌握着整個天佑國的經濟命脈。李昺任她囂張跋扈,也能大方容忍,既因多年的交情,也因微生溦的根在天佑國,不到最後時刻不會真的鬧到僵局,魚死網破,所以可以任由她像個任性的孩子囂張。
可如今,微生溦也是昒昕,昒昕並不屬於天佑國,屬於臨安國甚至整個江湖。
如此她就再不只是受天佑國控制的微生家主,離開了天佑國,她還有更廣闊的天空翱翔。
此時她的根再不侷限於天佑國,而是整個天下,整個天下都是她的地盤,她的生意做到了全天下,這是李昺絕對不允許的,不允許一個掌控不了的人把他掌控住。
“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去隱秘據點找他們?”
微生溦細細想着搖了搖,“侯家呢?皇上對侯家有什麼動作?”
清沫沉吟片刻,低聲開口,“侯家全被下了大獄,等候審判。其餘和微生家交好的都被監禁起來,都城此時人心惶惶,全國戒備。”
微生溦嗤笑,“李昺還真是當了皇帝膽子變小了不少。”
侯家與微生家從先輩開始便有交清,李昺絕對不會放過,下場也絕對不會輕,必須把他們救出來!
“傳消息丹心玥,集結精英力量,即刻前往都城救出侯家全家。”說着拿出自己的金片交給清沫,“世舅爺看了這個就會跟着離開,記住一定要平安救出來所有人,不惜一切代價。”
清沫拿着金片面色沉重,這應該是丹心玥接到過最重大的任務,也是必須完美完成的任務。
“再派人通知大哥,不必前去隱秘據點,直接到昌木郡,我們現在也去昌木郡,到時在那匯合!”
清沫不解,“我們去昌木郡幹什麼,那裡正在打仗。雲沙國的兵力雖弱,丁埂只有戰力薄弱的當地守兵,這場仗應該還難分勝負,很危險。”
微生溦按着眉頭輕笑着,“你不覺得那是最好的開啓地點嗎?我們的目的可不止保命,天佑國也勢必要收入囊中,既然已經敵對,不如就從現在開始,一點點蠶食,徹底拿下如何?”
微生溦和餘思統一天下的目標,清沫最是清楚,但此時也不得不驚楞。
是否一切發生的太快了些?這一年來發生的鉅變太多了,李昺登基;與微生家成爲敵對;除掉袁昌;收攏紫巫國朝堂皇權;餘思登基爲皇。
一切快到措手不及,應接不暇,此時直言要蠶食掉天佑國徹底拿下,都感覺有些不真實。
但既然是微生溦做的決定,就一定不會錯,這是微生家的共同信念——信任她!
當即幾人便改變行動方向,改道昌木郡。
到達昌木郡時,兩廂戰事打得正熱,對戰雙方都實力微弱,打着心疼的持久戰,每損失一個士兵像是損失了一分獲勝希望一般,實在是兵力太少了,少的要以個位數計算。
微生溦的突然到來讓丁埂久久回不過神,以爲自己聽錯了,楞了許久才突然滿面驚喜的不確定再問,“你再說一遍,軍營外是誰?”
回稟的士兵被將軍的模樣嚇了一跳,顫巍巍再次回答,“來人自稱微生溦,來獻計的!”
丁埂的驚喜狂熱完全掩飾不住,瘋了似的直接跑出營帳,向着軍營外跑去。步子揚起漫天的灰塵,飄在空中渾濁了呼吸,臉上卻掛着癡呆的笑,拼盡了全力奔跑。
十幾年過去,又是在戰場上,她來了,真好!
微生溦高跨在大馬上,背對着軍營方向,瞧着周圍的荒蕪無人。
軍營駐紮點在相城外五里,相城是昌木郡最重要的中心都城,兵力最強,人數最多,此時周邊幾個看得見的小村子都逃得一個不剩,戰爭讓百姓顛沛流離,即便只是這麼場小小的戰爭,都不知會讓多少家庭失去平靜。
丁埂從軍營內衝出來,遠遠停住腳,望着那腦海中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深呼吸調整着情緒,大步朝着她走去。
“家主!”聲音激動的都有些微顫抖,站在離微生溦五六米的位置停下腳步,“你來了!”
簡單一句‘你來了’,不知帶着多少的懷念和愉悅。
微生溦拉着馬繮繩調轉過方向來,高興地笑着,“在下前來獻策,丁將軍可是遇到麻煩了?”
還原着當年初見的行徑,她來獻策,隔着厚厚的車簾,都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只聽着小孩聲音發怒受到欺騙,最後給他的幫助卻終身不敢忘。
“這次並未遇到麻煩,但你能來,我很高興!”
兩人對視笑着,帶着默契和欣賞,以着多年老友的身份。
此次戰事很小,軍營也很小,兵力十分不足,是周邊幾個郡縣急調來的守兵,一共不到五千,城中雲沙國的士兵也不過四千上下,佔着居高臨下的守地,雙方勢均力敵。
緩緩踱着步參觀丁埂的營帳,實在簡陋的可以,一張爛木板當牀,上面隨便鋪了牀墊子,一牀被子,現在這個天氣到了晚間怕是會冷。
案上擺着許多對戰資料,地形圖等等。
丁埂都不知如何招待微生溦,連個像樣的坐的位置都沒有,唯有的將領商討時坐的位置又爛又壞,實在不好意思招待微生溦坐,自己的牀也看着黑黢黢,一時尷尬的手足無措。
微生溦完全沒在意,參觀了兩圈直接隨便坐下,她雖講究挑剔,但打仗期間也不會如此矯情。
“當真就派了你一人來?徐建呢?”微生溦出言問着。
丁埂和徐建的關係都城無人不知,任何事都一起,更何況打仗這麼重要危險的事,向來都是一同出謀劃策,但此次李昺卻故意將他們分開,算是留作人質。
一聽徐建沒來,微生溦就嗤笑了。徐建若想跟着跑來,誰留得住。
“這場仗計劃的怎麼樣了,可想好怎麼打?”
問起這個,丁埂滿面的自信,滔滔不絕的講述自己的計劃和想法,微生溦滿意的不住點頭,看來根本不必她操心,丁埂完全能贏得勝利。
“看來你勝券在握,但,我想讓你停戰。”
微生溦話一出,丁埂突然愣了一下,許久纔出聲,“家主有何想法?”
微生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轉移了話題問道,“不知紫巫國發生的事你可知道了?”
問起紫巫國最近發生的大事,自然是朝廷內政,把持朝政多年的袁丞相被處死,皇上退位於重回皇室的玓瓅皇子。
在這片大地的歷史上,主動退讓高位的這還是第一次,引起了整個天下的巨大動盪。
“聽說過大概,皇上讓位玓瓅皇子,這與家主……”
“餘思便是玓瓅皇子,現今的紫巫國皇上。”
餘思和微生溦的所有身份李昺應該已經知道,但還併爲昭告天下,還算是比較隱秘的秘密,丁埂作爲在外打仗的將軍,消息閉塞些也是正常。
丁埂聽聞,瞬間說不出話來,腦中千回萬轉,很快便明白開了。
微生溦的夫君餘思就是玓瓅皇子,現在的紫巫國皇上,那麼她就是紫巫國的皇后!
“不知道你,願不願跟隨我?”
微生溦直言不諱,沒有任何遮掩,視線真誠而灼熱,充滿期望。
“這個天佑國,整個天下,你願不願意跟隨我將他們一併拿下?”
微生溦的野心簡直大的比男人還要敢想,敢做,卻又有着神奇的魔力讓人相信一定會成功。
“家主是說……你……要攻打天佑國?”丁埂舌頭都開始打結,任他是如何心理強大的將軍,此時都難以僅用驚訝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望着面前還很是稚嫩的少女臉龐,她給人的意外實在太多太多,多的難以置信,卻又真真實實存在、發生,以至後來演變成習以爲常,但對她的驚世之言或舉動再如何習以爲常,此刻也平穩不了心緒,這實在太突然了。
“是我和餘思,我們要拿下天佑國,然後臨安國,讓整個天下統一,再也沒有戰火紛爭,你願意跟隨我們嗎?”
交清歸交清,此等事情卻是關係着每個人的信念和觀點,微生溦不願強迫他,也不願留心不甘情不願的人在身邊,那隻會增添怨恨,沒有任何作用。
“這裡便是我們的開始,這場仗我希望你交給我,我要讓他們不戰而退,也讓你看見我誇下海口的實力和堅定信念。”
丁埂尚處在驚楞中,意外來的突然,一時想不透徹。
“幫我安排個營帳吧,我先去休息,明天告訴我答案。”
微生溦帶着清沫幾人離開了丁埂的營帳,丁埂呆坐在自己的營帳內想了一整天,從白天想到晚上,從晚上想到第二天早上,最後整理思緒得出的唯一一個想法便是,微生溦從來不是隻屬於天佑國,只屬於微生家,她屬於整個天下,是整個天下的主人。
微生溦的獨具一格不必多說,餘思那個看着徒有女人相貌的人竟也是深不可測。
都城中時時跟隨微生溦身側,人人討論起不自覺帶上輕蔑語氣,卻不想是在低調隱藏、籌謀,短短時間封王成皇,可見其手段。
果然,微生溦看中的人從來不會是徒有虛表,這兩個人相結合,即便是狂言要取天下,相信也一定能成功。
丁埂的答案自然毋庸置疑,他的榮耀、功勳都是多虧微生溦的幫助,微生溦慧眼識珠發現了他的可貴和能力,給了他機會,幫助他出人頭地,這份伯樂之恩終生不會背棄。
微生溦很高興,有了丁埂第一個轉變立場支持她的人,昌木郡,她拿定了。
當日微生溦就直接進了相城,緊閉的城門上雲沙國士兵嚴正以待,將她當做敵軍之人,就要亂箭射死,開口一句話卻瞬間打斷他們的動作。
“我是昒昕,叫城中的最高長官來見我,若是女皇也在,告知她我來了!”
‘昒昕’名字一出,拉滿的弓瞬間收回,所有武器一律放下,神情公正以待。
這個名字在雲沙國已是衣食父母的重要存在,如今整個雲沙國的國家經濟都全權靠着這個人,是被尊爲女皇座上賓的貴人。
微生溦只帶了清沫一個人,兩人等在城門下,不一會就有身着官服的男人站在城牆上往下看,瞧見她們二人的一瞬立馬大喊着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恭敬的迎接上去。
微生溦一眼認出了這個人,在雲沙國宮宴上見到過,坐在丞相周民的下手,地位很高,名字卻沒有用心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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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情難卻,溺寵小嬌嬌》
意外接二連三來襲,轉動小指白玉尾戒,觸碰紅痣,打開時光旋渦,回溯時間改變過去。
“哥哥你怎麼在這?”芮芮一臉茫然的問着,沒有看到身後疾駛的車子險險擦過。
確定懷裡的人完好無損,鬆了口氣,“當然是來救你了!”
芮芮:“哥哥你怎麼來了?”
盛伍;“水裡有藥不能喝……”
芮芮;“哥哥你爲什麼會跟來?”
盛伍:“不要靠近水池邊……”
芮芮:“哥哥你怎麼又來了?”
盛伍;“鞋裡有針不能穿……”
盛伍總是突然出現,芮芮已經習慣了,無奈一嘆,“又是來救我的對吧!”
1。頭腦簡單運動員vs溫柔張揚大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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