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風暴將起

侯君集西征所立,也算是滅國之功,但侯君集的運氣並不好,因爲他被李恪盯上了。

侯君集是李世民天策府舊臣,在玄武門之事上也是出了大力的,故而李世民對他很是信重,待之不薄,不僅官拜大將軍,封陳國公,每歲的金銀賞賜更是不計其數,按理說侯君集是不差錢的。

但高昌城位處絲綢之路要塞,位置之好得天獨厚,富庶非常,就當當初侯君集拘拿鞠文泰,破開高昌王城之後,成箱擺放,堆積如小山般的金銀珠寶還是晃住了他的眼睛,叫他再難挪開。

依理而言,高昌王城中的珠寶屬戰利品,當上繳國庫纔是,但侯君集貪婪,已經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眼,竟膽大妄爲,將王城中的財寶據爲己有。

其實主帥出征,大捷之後貪墨些珠寶也是有的,侯君集所貪雖然數額大地驚人,但倒也算不得什麼重罪,最多就是功過相抵,畢竟當年李靖北伐突厥,爲了自污也曾幹過私分珠寶的事情。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侯君集如此行事,很快便叫下面的將士都知曉了,主帥尚且如此,上行下效,侯君集麾下的部將自然也眼熱了起來。

不過王城中的大頭已經被侯君集拿了,將士們不能從侯君集手裡搶東西,於是西征將士就把目標放在了高昌國的商戶和百姓家中,一時間整個高昌國,二十一城在降後化作人間煉獄,竟被唐軍洗劫一空,殺人越貨已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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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卒如此作爲本是犯了軍法的,但侯君集自己開了個好頭,下面的風氣又哪還能剎得住,爲了堵住將士們的嘴,侯君集只得縱容將士如此,不敢治罪。

西征大軍中不乏李恪的眼線,就是副帥契苾何力也和李恪交好,李恪想知道,一問便知,甚至就在侯君集大軍還未凱旋到京的時候,李恪就已經得到了消息,只不過是李恪一直壓着,拖到今日這個恰當的時候才發難罷了。

長安城北,御史臺,府衙。

“下官侍御史謝衝拜見王中丞。”新晉御史臺佐貳官、御史中丞王玄策正在府衙處事,侍御史謝衝突然入內,對王玄策拜道。

王玄策擡了擡手,示意謝衝起身,問道:“謝御史來此何事?”

謝衝道:“下官今早收到了份自禁軍遞來的告書,不知該如何處置,故而向中丞請示。”

王玄策聞言,問道:“侍御史掌糾察百官之責,可直達天聽,何事還需要向我請示?”

御史中丞雖掌帶侍御史,對侍御史有上下統屬之權,但御史臺畢竟官職特殊,未免有包庇之嫌,侍御史的奏疏都可越過御史中丞,直達御前,御史中丞一般是不問的,故而王玄策有此一言。

謝衝道:“此事幹系重大,所彈劾的更是朝中大員,下官不知該不該彈劾,也不知該如何彈劾,依例還需中丞示下。”

謝衝之言一出,王玄策已經猜到了謝衝所指何事,王玄策是李恪的心腹之臣,又在御史臺爲官,是爲李恪喉舌,李恪要動侯君集,自然會將此事告知王玄策,王玄策一看謝衝的樣子,便知道他所指何事了。

王玄策道:“何事如此重大,拿來我看看。”

“諾。”謝衝應了一聲,將手中的告書遞到了王玄策的手中。

王玄策拿起告書一看,果然正是侯君集之事,王玄策面作怒意,拍案道:“竟有此事,侯君集枉顧聖恩,罪該萬死。”

謝衝道:“正如中丞所言,此事太過駭人,下官一時間竟也有些難做了。”

王玄策問道:“你的顧慮在何處?”

謝衝回道:“侯君集乃陛下愛將,當朝國公,此事咱們是不是先跟兵部還有尚書省那邊打個招呼?”

侯君集有功在身,更是李世民心腹愛將,在朝中同他交好的將領極多,若是貿然彈劾,不論真假,必定都會掀起軒然大波,謝衝有此顧慮也是正常的。

但王玄策顯然對謝衝的回答並不滿意,反問道:“不知謝御史位在何衙,又身掛何職啊?”

謝衝不知王玄策何意,但還是回道:“下官是中丞轄下,御史臺侍御史。”

謝衝之言一出,王玄策的面色陡然一正,對謝衝斥責道:“你既知自己是侍御史,掌糾察百官之責,有入閣承詔之權,便當秉責而爲,何故逡巡,你對得起自己繡衣直指的名頭嗎?”

謝衝聽得王玄策所言,頓時有些慌了,御史臺獨立於三省之外,不受宰相統屬,侍御史糾察百官,可直達天聽,權責極高,就算是三省宰相也不管不着他們,故而他們的膽子也極大。

但御史臺臣雖然不受三省轄制,在朝中橫行無忌,連宰相都不畏懼,但他們卻最怕一個人,那就是御史中丞。因爲他們每歲歲考的命脈就抓在御史中丞的手中,若是歲考爲下,可是要被調離御史臺的。

謝衝見王玄策動怒,忙道:“中丞息怒,下官知道怎麼做了,下官這就具實而稟,上疏御前。”

王玄策點了點頭道:“如此便好,你只管如實上疏便是,若是你擔心事有不妥,可在擬完奏疏後送到我處,我亦可署名上參。”

謝衝聽了王玄策的話,心中頓時轉悲爲喜,心裡也有了底。

王玄策是誰,是最早跟隨李恪的臣子,十多年的君臣之情,是楚王舊部,如假包換的李恪心腹,甚至是心腹中的心腹,王玄策的背後站着的就是如今聲勢最盛楚王,有了他的背書,就等於有了楚王的支持,莫說是侯君集了,就是長孫無忌他都敢彈劾。

此時的謝衝又想起了一事,那就是楚王李恪和侯君集不和的傳聞,此前謝衝倒也沒往這事上面想,但眼下看來,王玄策竟肯在彈劾侯君集的奏疏上署名,這背後會不會有楚王的意思在?

若當真是楚王也有意對付侯君集,那他這次可是誤打誤撞交好上了楚王。如今太子將廢,楚王的呼聲最高,說不得便會被立爲儲君,那如此一來他可就藉着此事在楚王面前漏了臉了,這可是他難得的政治資本。

一瞬間謝衝就下定了決心,他將要寫的不止是彈劾侯君集的奏疏,更是交好楚王的投名狀,他必要盡他所思,引經據典,打侯君集一個萬劫不復,必要叫李恪記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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