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微生溦睡到午時才起牀,身體痠痛的躺在被子裡動都不想動,想起昨夜的瘋狂激烈,臉頰紅成了大蘋果,美目如斯,嬌媚含情。
不好意思叫丫鬟進來侍候,自己換上衣裳出了房門,院外天氣正好,可惜餘思不在身邊。
餘思一大早就離開都城了,起牀時微生溦醒了醒,但沒有完全醒神,只是輕聲呢喃一句‘路上小心’,便又睡過去。
清沫從院外進來,瞧見微生溦站在廊檐下,身上只穿着長袍,雖然今日有太陽,但冷風還是很強烈,小聲嗔怪兩句進去房間從衣架上拿出一件披風,披在她的肩頭,神色有些怪怪的,但微生溦沒有注意。
丫鬟收拾着牀單被套出來,清沫不經意看了一眼,很快移開視線,微生溦則直接微紅了臉。
丫鬟們肯定看見了上面的落紅,向來說一不二的家主這般小女子嬌態,看的清沫眸色深邃,也只有關於餘思她纔會這般動人吧。
不敢再想也不願再想,清沫重新拉回神思,喚着微生溦嚴肅開口,“瀝傳來消息了。”
“什麼消息,關於誰的?”
“皇上和宮女都有。你全部預料對了,今晚應該一切就會有結果。”
微生溦抿着脣淺笑,“命運還真是難以預料。我觀臨安國皇上身體狀況支撐不了多久,不想先死的竟然會是天佑國皇上。”
“那我們微生家要如何應對?”
“有何應對的,一概閉門不見,等他們自己鬥,誰輸誰贏,與我微生家全無關係。”
一陣冷風颳過,抱着手臂縮了縮,攏攏肩上披風轉身回了房間。
皇上突然暴斃的消息第二日子時從宮中傳出來,清沫一直警醒着等待消息,微生耀也謹慎小心的沒有睡覺,不停派人在皇宮打探,除此外卻是沒有任何動作。
消息傳來時微生溦正在房中睡覺,如此大的事清沫終究做不到全然鎮定,還是不得已要來打擾她告知消息,卻被睡夢中的微生溦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任他外面狂風驟雨,不要理會就是了,誰來也不見,更不要打擾我睡覺,全府放假。”
說完就再次沉沉睡去了。
清沫見她睡得這般安穩不憂心,也終於徹底放下心,相信十妹的判斷和手段,依着她的話做,沒有任何遊移和懷疑。
微生府全府放假,卻是除了日常工作的下人們,所有人都被聚合着不許出去。
微生耀召集了兄弟姐妹們在大廳中嚴正以待,主心骨微生溦卻在房中睡大覺。
孩子們也不讓他們去學宮,全家人聚在一起,不參與外面腥風血雨的爭鬥。
微生耀的鄭重情緒帶動的所有人神情深沉,氣氛緊張。
清沫從微生溦的涼溦軒過來,瞧着滿廳一張張嚴肅的臉,繃不住勾起了脣角,“大哥,別這麼緊張。十妹說了,什麼也別管,誰來也不見。”
“若是候將軍來見呢?”苦葉突然問道,對於府中這些事情他了解的最不深透,候將軍畢竟是朝中人,朝中這等大事不可能不攪進去,不由憂心。
“候將軍這個時候是不會來的,他最清楚十妹的立場和態度,知道她要撒手不參與,定不會讓她爲難。”微生玄墨輕言解釋。
“既然十妹有主意,那我們就別擔心了,各忙各的吧。”微生琪瀟灑的一甩袖子站起來,笑嘻嘻的看着阿甫阿芩,“七叔陪你們玩遊戲,走。”
阿甫阿芩歡呼着牽着手連忙跟上,廳中衆人也各自散了,各忙各的,卻都沒出微生府。
宮中的情況有人隨時打探着回來稟報,微生溦坐在房間裡便將這場改朝換代的激烈戰事了得透徹,時間已經過去三天,燕王勝利在望。
第一天發現皇上暴斃,所有皇子大臣便聚集在宮中,皇宮被禁軍嚴防死守,嚴密維護。
第二天宮中太醫診斷皇上死亡原因,因爲太過激動所致的暴斃,難聽點就是縱慾過度,死在了時夫人的牀上。
時夫人當即便被捉拿關押,右相大人發起抗議,要求再細查死因,這個時候許多人想到了醫術高超的微生溦,奈何派了衆多人前去想請,都沒能得到召見。
最後時寧義親自登門,連一個姓微生的人都沒見着,只派了個管家打發他,此時哪裡還不明白她的態度,她是真正的要保持中立,完全不參與。
請不來微生溦,自有其他醫術高超的人等着揚名立萬,苦情水被查出來是絕對的,最後花了兩日時間將整個皇宮翻了一遍,最後查探下來問題出在皇后宮中。
一切計劃的水到渠成,一步扣一步,縝密細心。
皇后被冠上弒君罪名,時夫人和時家人想要生個皇子爭爭皇位的想法直接胎死腹中,滿腹怨氣發泄在皇后身上,直接全力支持燕王,最後結果不言而喻。
都城之中翻天覆地躁動了幾日,微生府就安靜無聊了幾日,等到燕王名正言順坐上皇位,擇日舉行登基大典之時,動盪終於徹底平息了。
這場爭位動盪比微生溦想象的還要波瀾不驚,榮王完全無還手之力,只能被動遭殃,手下也沒有極重要的人支持,除了個左相,便再無他人。
登基大典宮中傳來旨意請微生溦參加,微生溦以身體不適爲由直接拒絕了,嚇得微生耀一身冷汗。
“燕王怎麼着也已成了皇上,抗旨可是殺頭大罪。”
“可我不想去嘛,一堆繁文縟節,無聊死了。”
微生耀幾乎想要仰天長嘯,但還是忍耐着好言勸解,“登基大典不過是個形式,站着瞧就行了,皇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雖然十妹不怕他,但也最好不要撕破臉皮不是嗎!”
微生溦還是不想去,縮在涼溦軒睡覺,微生耀苦口婆心的一路跟着她說了許久,站在她的房門外又嘮叨了許久,終於把她嘮叨煩了,繳械投降。
登基大典除了站着看,還要不停的跪、起、跪、起,微生溦心中數萬個後悔,不該被大哥三言兩語說通,完全是來遭罪呀!
微生溦站在百官羣臣的最末尾,聽着宦官宣讀長篇大論,跟着百官跪來跪去,跪的滿肚子火,卻又沒處發泄,這種憋屈的感覺真是很久沒有過了。
於是,在新任皇上李昺登基的第一天,微生溦就怨恨你上他了。
威庭公府之女燕王妃被冊封皇后,還冊封了一衆夫人、良人充實後宮。
先皇后爲奪皇位弒君,犯謀逆大罪,株連九族,即刻處決。
榮王身爲尊貴皇室,免遭死刑,貶爲庶民,先皇后和整個左相府端木家全被處決,一個不剩,這便是皇上登基做的第一件事,處理掉自己的敵人和威脅。
等到典禮結束,微生溦擡頭望着距離遙遠,坐在皇位之上高高在上的燕王,一陣感慨。
記得初見他還是處境艱難的燕王殿下,轉眼已成弒殺的皇上,自己果然沒看錯,他骨子裡的狠絕和殘忍,與歷朝皇上一模一樣。
這些年的友好關係,不知道日後會走向何方。
新皇上下令的第一件事,辦得很快,左相府被殺得乾乾淨淨,與端木家有所牽連的九族均沒逃過一劫,除了引發血案的榮王,和賣身爲奴的端木伶。
端木伶倒是成了這場家族血案中唯一的倖存者,當初被逼賣身到微生府爲婢三年,如今竟成了她的保護符,免遭這場滅頂之災。
行刑之日端木伶跑去了刑場,看着邢臺上滿滿當當跪着的親人,眼淚止不住的掉,身體害怕的虛軟無力,想要大聲呼喚,痛哭,卻只能死死捂住嘴,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蕭含憐滿臉恐懼的跪在邢臺上,瞧見了人羣裡的女兒,一瞬間似是找到了生的希望,害怕消弭殆盡,接踵而來的是滿心悲傷,生離死別的悲傷。
還好,伶兒還活着,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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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八歲時盛伍離家出走,遭遇人販子,被一對母女救回,從此多了個媽媽和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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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接二連三來襲,轉動小指白玉尾戒,觸碰紅痣,打開時光旋渦,回溯時間改變過去。
“哥哥你怎麼在這?”芮芮一臉茫然的問着,沒有看到身後疾駛的車子險險擦過。
確定懷裡的人完好無損,鬆了口氣,“當然是來救你了!”
芮芮:“哥哥你怎麼來了?”
盛伍;“水裡有藥不能喝……”
芮芮;“哥哥你爲什麼會跟來?”
盛伍:“不要靠近水池邊……”
芮芮:“哥哥你怎麼又來了?”
盛伍;“鞋裡有針不能穿……”
盛伍總是突然出現,芮芮已經習慣了,無奈一嘆,“又是來救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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