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天雷地雷一起雷,請衆親家自帶避雷針。要罵就罵要拍就拍俺都認了聽了從了……只盼各種機巧,能有親家真相之……提示語是羣魔亂舞。
方丹霓在吃過晚飯後就回了房間,打開電腦準備把次日的工作提前做些。那臺內存跟不上潮流的電腦卡得她失卻耐心,丟下鼠標,稍事休息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陣不急不緩的敲門聲。
喊了“請進”,卻未得迴應,敲門聲持續。
方丹霓不是膽小的人,信步去開門——
門外空蕩。
方丹霓等人被安排在湛家後宅的三層。這裡向來是招待客人用,偏僻而安靜。遠離密室,資料室等一切閒人免進的地方。除了湛藍箏,湛家人基本不來。偶爾癡呆的湛思露傻笑着跑到這裡亂鬧,大家也不管她,反正她不是武瘋子,早晚會有傀儡尋來。
這時還不到九點。方丹霓記得晚飯後,江宜月和湛垚去院子裡散步,岑嬌娜到湛虛衡的房間裡擺弄那臺最潮的電腦,羅敬開,卓非,賈文靜和丁小剪都留在客廳看電視,戴翔獨自去了花園,程澄那個白癡也跟着離開,不多時,孫橋一聲不吭出去了,鳳曉白的房間不在後宅,他這個月總是獨來獨往,並不常與人交談。
方丹霓確定剛剛並未聽到走廊傳來腳步聲,說話聲,更沒聽到關門聲。那麼現在這層應該只剩下自己一人。可她也確定,那陣敲門聲是存在的。
左顧右盼,走廊確實無人,方丹霓自信在湛家宅子裡鬧不出鬼怪,擡頭沒看到人,就低頭掃一眼。
果然,門前墊子上躺了只信封。撿起打開,裡面掉出張印花香箋,淡淡茉莉味還未散開,幾行藍筆清秀小楷已躍入眼簾——
你,我,還有程澄都喜歡孫橋。不要以爲有了結婚證就可以永世無憂。孫橋目前對程澄更有興趣。不如你我先來個PK,勝者去和程澄較量。時間:十分鐘後。地點:孫橋的房間。我們可以先談談,同時等待他回來。不知閣下是否有膽量接受我這個小姑娘的挑戰呢?
PS:我穿了華裳,帶了雞尾酒和冰塊。手機一部是必需品,我們PK賽要用的。
湛歆愛
方丹霓啞然失笑,還以爲是誰啊——原是湛藍的那個蘿莉妹妹,看來不僅是蘿莉,還是個NC蘿莉。
她早看出湛歆愛喜歡孫橋。一到吃飯的時候,NC蘿莉的兩隻眼睛就黏在孫橋冷漠的俊臉上。有孫橋在,NC連話都說不利落。聽湛藍講,這NC還考入名大,看來高分低能是存在的現象。
聳肩,她最不怕“情敵”上門。看那些女人,一副佔據真理至高地的樣子,時而哭天搶地,時而罵罵咧咧,打心眼感到好笑——如此能說會道,說服那男人啊;哭得我見猶憐,哭給那男人啊。把這些聰明才智浪費在情敵身上做什麼?真是打了半天架,找錯了對象,還自以爲勝利。
反正那不爭氣的電腦總是卡,與其浪費一個曼妙夜晚,不如換身衣服,幫湛藍調教她妹子,省得蘿莉日後走出校園,讓男人騙得人財兩空。
除掉層疊衣服,拎起黑色鏤空小睡衣——小蘿莉,還穿了華裳?在男人臥室約會,穿得華麗是下乘,像自己這樣,皮肉透過鏤開的縫隙,半遮掩地外露,讓人不願管窺,動手脫掉,透視“全場”,纔是重點。
把頭髮弄得慵懶,方丹霓悠然離開房間,向三層最深處——孫橋的屋子走去。耳畔傳來啊啊呀呀的動靜,感覺很像湛思露那傻子的怪聲,她自然不在乎,繼續走她的性 感路。
方丹霓沒有聽錯,湛思露趁着湛明嫣不注意,跑出來鬧。正好讓湛歆愛看到,小姑娘不放心姐姐,也來不及找姑姑,就跟着來到後宅,湛思露還在地上不停歇地翻滾,湛歆愛急了,小聲說:“露露,別往裡面滾了,咱們滾回去好不好?來,往我這邊滾好不好?”
湛思露嘻嘻笑,把自己當成一個大滾筒,繼續滾。
湛歆愛不敢生拉她,深怕驚了這傻姐姐,鬧出客人們,再被看笑話——尤其是孫橋,雖然她不知道孫橋在不在。
好脾氣地說:“露露姐姐,滾回來,到我這裡來,我有糖給你吃。”
湛思露停下來,盯着湛歆愛的手,要看她是否真有糖。湛歆愛犯難,她變不出糖,揪了符咒冒充。湛思露懷疑地看着那張“軟趴趴”還“薄薄”的“糖”,歪脖子不肯動,湛歆愛急忙將身上的符咒都拿出來,“看啊,好多種糖糖啊,露露快回來,這裡有糖糖啊。”見湛思露還是不動,湛歆愛說:“那——我給你變戲法好吧?快看,變戲法了。”
隨手掐訣,一張符咒發出綠光,湛思露驚恐地瞪大眼睛,咧開嘴,哭着往三層更深處滾去。
湛歆愛一下子就慌了——盡頭是孫橋的房間啊!要是讓那個很強悍的男人看到自己拉扯一個傻姐姐的蠢樣子,真是形象敗壞!
湛歆愛顧不上溫柔,幾步上前,在湛思露滾過轉彎之前將她按住,捂了嘴,低聲嚇唬道:“不許出聲!要不我揍你!”
湛思露嗚嗚着,一陣敲門聲從深處傳來,湛歆愛心裡緊張——
“孫橋——你在嗎?”
方丹霓只是隨口一問,畢竟敲的是孫橋的房間,禮貌對她這個職場麗人而言,是要隨時保持的。
轉彎後的湛歆愛,愣了下。
似乎是方丹霓的聲音。
一面按着湛思露,一面悄悄探過頭——方丹霓穿了身恨不得什麼都露的衣服——真是好不知恥。頭髮亂蓬蓬的——明顯是要勾男人。正對着孫橋的房門扭腰搔 首,嗲聲嗲氣地說:“時間寶貴——那我——就進去了哦——”
輕鬆一擰把手,應該落鎖的門,居然開了。
方丹霓得意的輕笑傳到湛歆愛耳中,很是刺激。她抿着下脣,眼看着方丹霓扭進孫橋的房間。
湛歆愛抱着湛思露,麻木了片刻。湛思露是個傻子,無法安靜這麼久,她掙脫開湛歆愛已經鬆軟的懷抱,啊啊呀呀地滾着離開,湛歆愛心不在焉地跟着她,感到心間一片冰涼。
那天在祠堂看到孫橋從天而降,一個不懂玄黃的普通人,竟能如此利落地斬殺傀儡,真是帥,強,冷,酷——酷斃了!湛歆愛當時就有被“秒”到的感覺。後來讓他挾持一個多小時,除了害怕,湛歆愛還有不爲人知的小激動——當然不包括被他脫到只剩貼身衣物,那真恐懼,腦子都蒙了,一蒙就蒙了幾個小時,都不知道自己亂說了什麼。
事後再回想,臉頰卻很YY地泛起紅潮。上網讀了一堆小言,湛歆愛給自己定義爲“一見鍾情”。
後來,在自己最痛苦的時候,躺在母親懷裡,無助呻 吟的時候,他又來了。二選一,他選了自己。儘管那時候意識迷離,但湛歆愛還是明白,是他,是孫橋,是他從死亡中拉回自己,抱着自己,一路躲殺傀儡的追擊,逃出那淪陷的湛家。
湛歆愛覺得,自己可以“情根深種”了。
可是姐姐說,方丹霓是孫橋的妻子,但是孫橋喜歡程澄。
姐姐說,小愛,千萬別指望孫橋,那是個極品,誰碰誰倒黴。
湛歆愛靜靜地想,我搪塞了姐姐,也不想讓爸媽生氣。爸媽私下對姐姐的朋友們厭惡透頂,尤其反感目中無人的孫橋。如果自己喜歡孫橋,他們一定會氣壞的。
所以要放棄,讓孫橋左擁方丹霓,右抱程澄。人家爲了自己的愛,上陣廝殺,自己在旁觀看,儼然局外人。就這樣一直到生命終了,他也不知曾有個自己,很喜歡他。
湛歆愛站住,她踢到了湛思露。環視四周,不知不覺,已走到二層的另一面。
低頭,那被髮燒奪取智力的少女,不知何時停止滾動,正仰望流淚的她,咿咿呀呀,拼命向上伸指頭。
湛歆愛蹲下來,委屈道:“露露,你也知道我現在很難受吧?姐姐可以找個身份不明的鳳曉白,再大張旗鼓嫁給我們湛家的仇敵宗錦,爸媽怎麼咆哮她都敢不在乎,可我怎麼就沒有姐姐的勇氣呢?方丹霓真是好不要臉,程澄是個比你還白癡的白癡,憑什麼她們就可以大大方方和孫橋套近乎……人家的父母怎麼就能不管呢……”
湛思露單純地望着哭泣的湛歆愛,柔軟的指頭拭去她的淚水,“不哭——姐姐不哭哭——姐姐不哭哭——”
“我比你小啊。”湛歆愛苦笑,“跟你說也沒用,你都傻了。可憐的露露,沒人給你主持公道,咱家的掌門還嫁給害傻你的仇人。”
“我給姐姐打壞蛋蛋——打壞蛋蛋——”湛思露拍着地板,嘿嗨起來,湛歆愛摟着她,“露露別犯傻了。大壞蛋恐怕都滾到人家的牀——”
她臉紅,先是羞慚的紅,而後是憤怒的紅。
方丹霓真的好——好那什麼啊!在別人家作客,竟敢穿成那樣,走來走去的!姐姐怎能讓這種女人住到湛家來?傳出去笑死人了!
結婚了怎麼樣?若真是結婚,爲何她與孫橋不住在一起?爲何孫橋天天跟程澄膩在一起?!
熱血沸騰,NC蘿莉不激情,就不是NC蘿莉。
這是我家,我湛歆愛哪裡都能進。同樣,我看誰不爽了,誰就該收拾東西滾出去!
“露露乖乖在這裡等着!我要替咱家那個三不管的掌門,清理門戶了!”湛歆愛冷笑着轉身,氣勢洶洶地走向三層……
手機嗡鳴的時候,涼亭裡的程澄,停下結巴的訴說,“這麼快?時間到了?”
戴翔取出手機,一面按鍵,一面道:“你剛纔說的那些,抱歉,我實在沒聽明白。”
程澄說:“……那個……湛藍的家事,我不好打聽。總之這一切並不是……並不是……唉……”
“並不是孫橋一個人的責任?還有湛藍箏,鳳曉白,那個丁小剪?宗錦?整個湛家?是不是還要包括警察啊?”戴翔放下手機,“程澄,你的表達能力太糟糕了。怪不得總被炒魷魚。”
“我告訴你,重點是容采薇真的不是孫橋殺的!你想想她死的時候,身邊還躺了好多外國人的屍首,就該知道這事情並不簡單!”
“所以孫橋嫌疑最大啊。他穿過來的人麼,下起手才無所顧忌。”戴翔不冷不熱,程澄頹廢,“看來我是白說了……要不你去問方丹霓。”
“她是孫橋的老婆。”
“方丹霓是那種同舟共濟的人嗎?”程澄譏諷,“孫橋真做殺人的事,方丹霓恐怕會立刻撇清干係,爭取立功呢。你以爲她就不害怕——哪天躺在牀上,讓枕邊人給砍了嗎?”
戴翔略微遲疑,“……也好。反正咱們都是要回房的。我就讓方丹霓到我房裡等着咱倆好了。”
程澄微微鬆口氣,雖然她很不想和方丹霓有什麼交集,但爲了孫橋,只好認了。起碼——在這件事上,方丹霓堅定地對警方做了“沒見過孫橋”的僞證。
方丹霓進到空無一人的房間,很詫異既然無人,爲何門沒鎖。但她覺得這是湛家人該關心的,反正不是她家。
隨意坐到沙發上,還沒呆幾分鐘,爲了PK而攜帶的手機就來了短信,竟是戴翔的:
丹霓,關於孫橋的事情,我要和你談談。如果我沒猜錯,采薇的案子,你對警方做了僞證。我在考慮是否去舉報。請立刻到我房間等我。過時不侯。
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潑下,方丹霓眸光一呆,整個人從沙發上彈起來。
“他怎麼知道的?”
方丹霓自言自語,“不可能。真要露餡,老姐會先告訴我啊。”
在房間內兜了幾個圈子,十分鐘已過,那NC蘿莉連個影子都沒有。方丹霓想了想,愛情的重點在所愛之人,不在情敵。先放過蘿莉,幫孫橋吧。
匆匆忙忙,她離開孫橋的房間,跑去了另一面戴翔的屋子……
孫橋臉色陰沉地“闖”回宅子,誰都不理,只顧埋頭苦走,路上碰到鳳曉白——二百五似的站在走廊,捏了張紙條問他道:“你看到湛藍或者宗錦了嗎?”
“姓宗的在花園。至於你的女人,問我做什麼?”孫橋壞脾氣地說。
鳳曉白詫異,“你怎麼了?找到程澄了嗎?她和戴翔在一起?”
孫橋一掌拍來,鳳曉白輕鬆格擋,“她應該是害怕戴翔誤會你,跑去解釋了。畢竟采薇那事兒很蹊蹺。你在現場也留了痕跡——唉?你手腕上怎麼有個紅印——”
“什麼印不印的!反正我告訴過那個白癡,讓她別再管這事,給爺安安分分地呆着!她那白癡腦子就是不開竅!爺說話真是不管用了!”孫橋忍不住咆哮,鳳曉白失笑,“你們是彼此關心——”孫橋掌風呼呼,鳳曉白擡臂擋招,“我不說了——你幫我看看這字條,我覺得有問題——說是湛藍和宗錦今晚約定要生米熟飯以鞏固聯盟……”
“你要信的話,去捉 奸好了。問我做什麼!”孫橋譏笑,“可惜湛藍箏沒法穿越,要不該是她闖到皇宮去捉你和後宮衆愛妃的奸吧?”
鳳曉白一怔,“你說的對——的確是我配不上她……”
孫橋扯過條子瞥一眼,“假的話,自然無事。真的話,你倆就徹底扯平。挺好。”
鳳曉白臉色一沉,迅速悶悶不樂,他揉碎紙條的時候,孫橋早就不耐煩地離開了。
“也對……正好扯平,你我之後就真的兩不相欠了。湛藍,但願你能控制住宗錦,達到你想的目的……”鳳曉白苦笑,內力一轟,條子變作灰塵,紛揚在地毯上,只留傷心人,軀體還在,心已成灰。
粉光縈繞,轉爲火紅,佈滿法陣,特殊的氣息開始飄蕩。
跪坐着的她,冷冷一笑,扣下最後的法訣。
紅光升騰,盤旋。法陣詭譎,屋內明暗交錯,她笑得開心——開始了,魅影,開始了。
湛藍箏,宗錦,你倆完蛋了!
讓惱羞成怒的鳳曉“綠”,一劍殺了你們吧!
至少宗錦,你是死定了!
親眼看着一個栩栩如生的“自己”,站在房中央,目光迷離,手腕閃着粉紅光亮,一道火紅自額頭輕盈過後,“自己”開始癡笑,喝醉了般,迫不及待地脫着衣服,持續做起了那些私 密動作。
湛藍箏依靠牀頭,一面品茶觀賞,一面冷笑。
“她真是江郎才盡,只會使用這種超低級的手段。”湛藍箏不屑地自言,打了個手訣,房間中央的“湛藍箏”忽然頓住,一陣綠光席捲,留下的只是一張輕飄的傀儡紙片。
“魅影……”
湛藍箏沉思。
魅影,玄術中的強力春 藥。中術者,那反應如海嘯般不可抑制,關鍵還心甘情願,因爲眼中所看到的,只會是自己心愛之人。
幸好,黑烏鴉走之前傳授了替身。自己如今使用到遊刃有餘,從最初替死的時候還會感受到爆炸之痛,槍擊之苦;到了現在,頻繁使用,已全然無感,儼然二人了。
可是她竟然用了魅影……
她到底想達到什麼目的?
宗錦手上戴了新的腕錶,那麼她大概也對宗錦下了魅影。宗錦戴腕錶,和自己戴手鐲是一個意思——沒中術,但故意不讓她看清中術的紅印標記。
想讓我和宗錦……那啥啥?
然後呢?不會是給鳳曉白送信,讓他怒髮衝冠前來捉 奸,最好一時激動幹掉我和宗錦,尤其是宗錦吧?
那她還真是不瞭解我家君子白的性子。他那點皇帝威嚴早讓我掃蕩乾淨了,當我是程丫頭,壓不住極品孫嗎?
湛藍箏伸了伸懶腰,躺回柔軟的大牀,準備養足精力,以待明日,重塑最爲棘手的三亭湖之印。
錯綜複雜中,當網開一面,任羣魔亂舞,靜觀些許,方能——直擊七寸。
手腕灼痛,身體發熱,腦中轟鳴,眼前一片豔紅,一切都扭曲了。
孫橋艱難地扶着門把手,出什麼事了?
熾熱的感覺,從下面傳來。他很熟悉的生理反應,這很正常。
不正常的是,爲什麼這時候出現這種反應?!
難道吃春 藥了?
孫橋拼命搖晃腦袋,運起內力,試圖逼毒。但內力的運動,似乎讓這“毒”更快運行。好像一個大烤箱在自己體內運轉,陣陣熱度讓他在跌入房間的同時,就撕碎上衣,光 膀 子,真TM的舒服!
“啊——!!”
耳邊有個嚇呆的尖叫聲,他不耐煩地踢上門,落了鎖,定睛去看——眼前模模糊糊,微光下,一條纖細人影。
“喂喂,你……你怎麼了?你幹嘛……脫衣服……”那人影,綽綽地向自己走來。
孫橋努力眨眼,這是誰?
“喂?孫橋?你……你沒事吧?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發燒了嗎?要不要我扶你去找醫生?”
微涼的小手,摸上了他火熱的額頭。
三伏天,一杯冰鎮可樂,好滋味。
孫橋笑了,這傻傻的態度,卻真心地關愛着自己……
以前是母親。
現在呢?
除了那白癡,還能有誰?
“程澄?”他醉醉地握住那隻柔軟的小涼手,“白癡。爺沒問題的……爺要給你做個……大好事……”
“孫橋?你怎麼了?你幹什麼,喂!你幹什麼!住手!你住手!救命啊!你——唔——”
孫橋用重重的吻,堵住了她要呼喊的“救命”。
熱度上升,軀體交付生理本能,雙手撕開她的衣服,親吻着她,撫摸着她,彼此赤 裸在一起,由他主導一切,有條不紊地進行着……
登上頂峰那一刻,他在她耳畔,輕輕呢喃——
“程澄,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