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着微生溦很是平靜淡雅的進了軍營,獨留下遲遲無法回神的侯佳佳呆愣原地,直到葉不虞和葉卉都已走到前面,被趙宇乾輕叫一聲,才終於反應過來急忙跟上。
一進軍營立馬便看見了熟人。
微生溦淺笑着在一羣莊稼大漢旁立住腳,望着帳篷圍攏間的空地上,碼着袖子露出粗壯臂膀,頭上冒着大顆熱汗,帶着十幾個手下的丁埂和徐建,笑意深了眼底。
丁埂和徐建猛然見到她也是瞬間一喜,但很快便反應過來調整好表情,得體的朝她淺淺一笑微微頷首,算是粗略打過招呼。
趙宇乾跟在後面走到微生溦面前,“自己人已經比完了,正在和丁都尉帶來的人比試,都是些兇狠粗暴的漢子,你們勉強着看看。”
皎月不知何處搬了個木頭凳子來,微生溦也不麻煩嫌棄,一撩袍子直接坐下,認認真真看起比賽。
這場上場的正是丁埂,平日看他溫溫柔柔,身體卻是格外健壯,但與對手近兩米高的大塊頭比起來又顯得像小孩子一樣嬌小。
但高大不見得就厲害,那兩米高的男人手臂比微生溦人還粗,碩大的肌肉高高腫起,兩隻手臂就像兩節蓮藕一般,虎背熊腰,看得人胸悶氣喘。
丁埂面對對手的高大鎮定自若,他也有這個自信的底氣,幾番試探幾番觀察,找到對方弱點一擊而中,贏得乾脆利落,不出所料。
“這個丁都尉上次好像……。”侯佳佳盯着他熟悉的臉回想着,“對,在葉殊閣見過,無意瞥到過一眼,就是和他身邊那個大個子一起。”
“我知道,丁埂都尉、徐千人,見過,也說過兩句話。”
微生溦不鹹不淡的說道,丁埂勝利下場,接過徐建的帕子擦了擦臉,拉下手臂上的袖子,整理好衣服,穿戴整齊,朝幾人走了過來。
“沒想到還能在此處見到微生家主,真巧。”丁埂淺淺一禮,簡單回禮,兩人相對而視。
“丁都尉本是軍中將士,在軍營中見到你倒不奇怪,只是沒想到是在驍陵軍的軍營裡。”
微生溦視線望着場中比賽說道,她們的到來顯然給衆將士們引起了巨大震動,光皎月、葉卉、侯佳佳幾個風格各異的漂亮女孩,就足以吸引所有男人的視線。
其中不乏大膽投向微生溦和清沫的目光,雖被兩人一個清冷一個尊貴的氣勢逼退,但偷偷看兩眼的勇氣作爲於習武的強壯男人來說還是有的,因此沒少讓餘思公子吃悶醋。
此時竟還有個膽大包天的直接找到面前來,餘思沒給一點好臉色,緊挨着微生溦身邊,語氣不善的朝他無禮擺擺手,“讓開點,擋着我看比賽了。”
丁埂老實的側開身站到了一旁,看着餘思望過來的得意警告眼神,好笑的回了徐建身邊。
幾個女孩子看摔跤看的還挺激動,緊張的憋着氣,不時歡呼叫好,讓衆將士們情緒和熱情更加高漲,提高精神努力發揮,在女孩面前盡情展示表現。
微生溦看的有些無聊,想要在軍營裡轉轉參觀參觀,趙宇乾自動請纓做了領路。
她明白他是想找機會問她玄鐵候令如何得來!
餘思跟着微生溦一起,清沫也要跟上,微生溦知道她對這個比賽蠻有興趣,便拒絕了,身邊只跟着餘思一人,加上領路趙宇乾,三人漫無目的的隨意亂晃着。
“久聞微生家主大名,今日真正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趙宇乾客套的說道,微生溦笑着反問,“喔?那不知名不虛傳是如何傳的?”
趙宇乾與微生溦保持着尊敬距離走在她的左側,餘思親密的陪在她的右側,兩邊營房帳篷整齊排布着,打掃的乾淨整潔,井然有序。
“外面都說微生家主女兒身卻是氣魄不凡,於男子有過之而無不及,膽大無畏,連別人不敢輕易招惹的權貴高官中人也不放在眼裡,初生牛犢不怕虎。”
趙宇乾請定神閒的回答,他的聲音沙啞粗礦,有着男人的厚重和滄桑,讓人感覺畏懼威嚴,卻也容易產生安心和依賴的感覺。
“傳言向來都是幾分真幾分假,不知今日我拿出玄鐵候令一事明日又該是如何傳聞?趙副將就不想知道我這玄鐵候令是如何來的?”
被直接問出心中所想,趙宇乾也不驚訝也不惱,朗笑一聲開口道:“本來是好奇想問,但現在又不奇怪了,將軍既然將它給你,便自有給你的理由和考慮。”
“趙副將還真是玲瓏剔透,怪不得候將軍那麼重用你。”餘思平淡無波的道,語氣裡卻不由帶着一絲嘲諷和不屑。
“餘思公子過獎了,應該是將軍給了我機會,否則我也沒機會成爲報效國家的將領。”
兩人說話均有些古怪,微生溦不由疑惑,難道餘思知道些什麼不爲人知的隱秘?否則怎會初次見面就話中帶刺,陰陽怪氣,回去定要好好問問。
微生溦輕笑着嘆了口氣,“哎,雖說我這人風頭出慣了,不過昨天才拿到的玄鐵令牌明天就傳遍滿都城,想着都覺得害怕,你說候將軍會不會直接命人打我軍棍呀!”
微生溦帶着開玩笑的問問道,看着趙宇乾的眼神卻是帶着認真和深邃。
趙宇乾如何還聽不出她話中意思,保證的安慰道:“候將軍看着威嚴,但是從來不打女人孩子,微生家主不必擔心。既是我逼你拿出了玄鐵候令,我也有負責,家主放心,我會吩咐手下將士不許多言,定不會讓家主受到責罰。”
目的達成,微生溦也不再多說,笑着感激的拱手一禮,“那就勞煩趙副將了,不勝感激。”
“家主客氣!”